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学你俩兄弟,心疼心疼你媳妇我!”

李大嫂眼泪落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兄弟撺掇了一个村子里的人帮他媳妇,现在我们家都成了村里的笑话,我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你还说我……”

一个被窝睡了二十年,李老大对李大嫂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看她这么委屈,嘴边的斥责慢慢变成了无力的愤怒。

她不好过,自己的日子何尝好过。

昨儿个他去村办公室核算交公粮的数目,村长叔特意等人都走了,拿话点他,说,“你念过书懂大道理,也多劝劝你媳妇向学,你媳妇老这么闹腾,叔担心其他人对你这个会计不服气。”

“我媳妇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解且怨怼。

村长叔拍了拍他,笑的很是意味深长,“你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自然也是一伤俱伤,你小家都管不好,镇上领导会觉得你也管不好账,把你换掉的时候,你可别怪叔没提醒你。”

他当时像六月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浑身打冷战。

“他爸,这事要是不管,老二媳妇以后可就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

李老大看她一眼,“你为着桑臣的工作,还有那一千的欠债,也少招惹点老二媳妇,说不定下次老二回来,当没那一千块欠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