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还是没回家，听说他为了捡我回家，错过了未婚妻的生日宴，我准嫂子和他闹分手。

我哥同意了。

严左行抽了我一顿，文姨也不和我说话。

爬地板一晚上，还挺凉。

6月4日

第一次自杀，业务不太熟练，被我哥发现了，嘿嘿。

跳楼太丑，撞车害人，上吊痛苦烦！下次趁我哥不注意溜出去跳海！

6月5日

没了我哥，我会死。

1999年

5月21日

二十一岁。

2000年

5月21日

二十二岁。

8月25日

我哥带嫂子上门，我有事没见着，严左行和文姨都挺满意。

他又订婚了，一年后结婚。

挺好。

8月26日

哥，我搜到嫂子照片了。

她很漂亮，祝你们幸福。

严怀山合上日记本的手稍停顿，他重新翻开。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上，没有写下日期。

上面只有很简单的五个字

哥哥，我爱你。

门外是管家催促的敲门声，严左行的声音逼近。

隔着门板朝他怒喝：“严怀山！你可以喜欢妓女，可以喜欢男人，可以喜欢鸭子，但是你不能喜欢自己的弟弟！亲弟弟！”

他气得踹门，“立刻收拾好东西给我滚出来！滚去疗养院，治不好不要回来！”

文铃在门外啜泣，哭着求他不要做出这个决定。

严左行一把推开她，在严虹一声惊叫中，文铃扶着肚皮缓缓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喘息。

外面乱成了一团，有佣人脚步匆忙来扶文铃的声音，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有严左行气急败坏的声音，有严虹担忧的呼喊

门被人在嘈杂中拉开，露出严怀山毫无表情的面孔。

他提着一个行李箱，和严左行对上视线。

“我收拾好了。”严怀山平静地说。

34 | 34

【哥哥，我爱你。】

“病人姓名。”

“严怀山。”

“年龄。”

“29岁。”

“把衣服都脱下来，放在那边的篮子里。”护士在本子上记录着各项数据，瞥了下正卸下手表的严怀山，“贵重物品单独放在那个小盒子里，出院的时候会归还。”

严怀山神情很淡，把从身上卸下的手表袖口都一一放进她指定的地方：“我多久可以出院？”

护士走到体重秤前让他站上去，一边写下数据，一边答道：“治好后就可以出院了。”

严怀山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胸前隆起流畅的肌肉线条平静地起伏，他微微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护士：“正常情况下，与我类似情况的人需要多长时间？”

护士把一件白色的束缚衣让他穿上，随手翻了下前面的基础情况，愣了一下，稍往后退了半步，才道：“严先生，一般而言矫正同性恋的病患需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但根据你家人的说法，你不单如此。”

严怀山系上衣服的扣子，在最后一颗时，他转动深蓝色的眼珠，看向不远处护士站着的方向，缓且慢地问道：“我有哪里特殊吗？”

他看人的方式很特别，不同于常人与人视线接触的舒适时间，而是看得更久一些，看到对方的目光先一步产生晃动，开始感到轻微被冒犯的不适。

“你”护士犹豫了一些，才道：“别的人不会喜欢自己的胞弟。”

“不是喜欢，”严怀山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