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的手却在这时贴上他脸颊,低下头和他接吻。

严在溪不得不仰高脑袋,严怀山嘶咬着他红肿的唇瓣,伸出舌头深舔着,与他滑软的红舌勾缠,唾液唇齿相交,顶在他喉咙深处,严在溪被迫仰起脸,吞咽下去。

严在溪的灵魂好像脱离躯壳,分为两半。一半的他在贪婪地啃吻着严怀山,一半的他冷然地注视着光天化日下狼狈为奸的两个亲生兄弟。

严怀手掌的温度穿透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心脏上,陡然,他分裂的灵魂合二为一。

“哥。”

严在溪躺在逼仄的墙角。

严怀山没说话,淡淡转动深沉的目光,放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严在溪整个人都很平静的样子,背对着他,腿缝儿间留着湿漉漉的红痕。

他垂着眼,又叫了一声:“哥。”

“我给你买的开心果曲奇,还放在家里。”

“昨天过期了。”

作者有话说:

可以把弟弟不接受大哥的感情理解为一种脑残粉的偶像塌房后的脱粉回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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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亲我的时候,我醒着。”】

严在溪侧躺在地上,能闻到口腔里残留着严怀山的血味。

严怀山已经出去了一段时间,但严在溪一直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蜷缩着单薄的身躯,没有移动,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那片混凝土墙壁在发呆。

看得太久,眼睛瞪得发酸,也困,那片坚实的灰色墙壁逐渐开始旋转。

好像一条搁浅的鲸,在内里的腐烂中疾速胀大,等待着一个时机轰然爆炸。

门再次被人推开。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

严怀山冷白的脸颊撞入灯光下,他全身一丝不苟,连鬓角也修得干净整洁。

“你订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严怀山脸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目光很淡,语气也一如寻常那样平静。

“我还可以订下一班。”严在溪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他缓慢地支撑起身体,面对着墙壁坐起来,牵动脚踝的铁链,发出细微的响。

他随意地偏头扫了一眼,发出讥讽的嗤笑。

严怀山不说话,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朝他走过来,半跪在严在溪身后给他披上。

严在溪没有反抗,他垂着尖瘦的下巴,声音低且沉地叫他:“哥。”

严怀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垂下眼俯视着严在溪,好像在看着条只可以属于他一人的小狗:“小溪,你走不了的。既然我决定留下你,就谁也不能从我手里带走你。”

严在溪很缓慢地仰起脸,看他:“你准备关我多久?十天半月,还是一年两年?”

严怀山和他对视,神情一贯冷漠,他抬起手放在严在溪的脸颊上,手指轻轻在下颌抚摸。

严在溪很快地看了下他手的方向,说话都觉得痛苦,对严怀山露出哭也似的笑:“哥,你总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

“怎么不行呢?”严怀山又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抚至脑后,看着严在溪的神情很专注,就好像他真的从未打算过其他的选择,语气也变得低柔:“地球这么大,总有能让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严在溪怔怔地看他两秒,严怀山一直同他对视,直到严在溪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睛里暗藏着爆炸般炙热的欲望,移开视线。

严在溪把头低下去,深呼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地问:“哥,其实三年前你带她回家的那天,我偷偷亲你被妈妈看到了我才会从家里搬出去,去酒吧。要是三年前我在你清醒的时候亲你,你会选择跟我一起离开那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