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妈就!”男人像是砸了什么,发出很大一声嘭响,“你他妈想死啊!老板看到,我保不了你,我都自身难保!操!”
“想办法,快点找医生来!”
“想什么办法。”
一道冰冷的声音漠然响起。
男人害怕又恭敬地唤道:“老板。”
外面登时陷入一派死寂。
紧接着是几声皮肉相撞的声响,而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严在溪着急地喊起来:“喂!你们外面的,能听到我说话吗?!要多少钱,你们让我给我哥打电话!我哥和我关系很好,只要听到我声音,我哥会给你们钱的!”
有脚步声在朝关着他的屋子靠近。
严在溪拼命摇晃脚上的铁链,试图在绑匪进门前挣扎出来。
吱呀
门被缓缓拉开。
随着缝隙渐大,更多的白色光线从门缝里渗透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男人站在完全敞开的小门前,背后亮起的光源照出他高大、危险的轮廓。
严在溪咬牙挣扎地幅度更大,他徒劳无功地用尽全身力气拽动被铐在铁杆上的脚链,冰冷发出泠泠的脆响。
“小溪”
男人的身体没有动,他陡然出声。
严在溪紧促跳动的心脏戛然一停,认出了他的声音。
不可置信地缓慢回过头去,眼皮痉挛着颤抖,严在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颗泪珠就悬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光影中,那道漆黑的人影疑惑地歪了下脸,背后更多的光像钉子一样,凿进房间,他发出极轻的笑。
“你要到哪里去?”
严怀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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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是人类唯一暴露的骨骼,严怀山舔着弟弟的犬牙,像在舔他的心脏。】
“哥”
严在溪有一瞬间的放空。
他本能地颤了颤嘴唇,不敢去看严怀山的方向,回过头更加用力地试图挣断牢牢铐住他的锁链。
严怀山站在原地没有动,那道黑影保持着微微歪斜的姿势。
咔哒
极轻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刺目的白炽灯光猛然间映入眼眸。
那颗凝聚在眼中的晶莹泪珠在剧烈的酸痛中滚落。
“哥!”严在溪被烫到一样,忙不迭垂下眼睛,他手腕被割得生疼,铁链声刺耳地响在耳边,大声地叫:“哥!我被锁了手铐和脚铐,你看看他们身上有钥匙吗?!”
严怀山没有吭声,嘴角维持着很浅的弧度,缓缓回正视线,静静地看着那团蜷缩在角落的单薄背影。
严在溪头也不回,焦急地喊道:“哥!快点帮我找一下钥匙!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找个手机报警!”
啪嗒
啪嗒
身后有脚步声靠了过来。
更冷的空气从严怀山身后挤了进来。
严在溪徒劳无功地扯了下脚链,胸脯激烈起伏,他喘息地很大声,也绵长。
更多的泪珠滑下面颊,严在溪抽了下鼻尖,连眨眼都不敢用力,他拽动锁链的幅度小了一些。
严怀山离得越近,严在溪挣扎得越小。
当脚步声完全停在身后,房间陡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严在溪背对着他,很轻地缩了下腿。
“泠。”
铁链发出清脆的响。
严在溪轻微张合了下嘴唇,有一滴黏稠的血顺着一侧的脸颊流下,沾上干裂的唇瓣。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口腔里弥漫起铁锈咸腥的血味。
“哥”严在溪低着脸,声音很低地叫他。
严怀山离他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