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呢!”
“画出来就是要泼水的。”
严在溪挂着分外认真的神色,赵钱钱嘴边地字顿住,她只在严在溪拍照时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样子。
严在溪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胶卷相机,赵钱钱认出那台造型与寻常相机截然不同的长方形黑盒子模样的相机。
她曾出于新奇问过,严在溪说这是台禄莱相机,是他哥送他的第一台相机,也是第一次生日礼物,自那之后的每一次生日,他大哥都会送给他一台相机。
严在溪不需要找角度或准备光影,他想象了这幅画,就要延续下去,用想象去完成这幅画的拍摄。
他的一切都是构建在想象之上的,只有徒劳的虚妄支撑起严在溪的生命。
“咔嚓”
闪光灯快速且短暂地闪烁,猛然照亮水珠颤巍的平面。
赵钱钱跟他带了这段时间,好歹受到点艺术熏陶,靠过来点着下巴,问:“大师,这幅作品叫什么名字?”
严在溪同她讲过,一副真正的作品只有被赐予了姓名,才是完整的,有意义、有了生命。
未曾想,严在溪淡笑了一下,极快地看她一眼:“没想过。”
“你前几天不还跟我说你在想作品名字吗?”赵钱钱愣了下。
严在溪说:“有名字的是它。”
他举了下手里的相机。
赵钱钱似懂非懂地看了眼他手里的相机。
“《地下海》。”
严在溪静静地注视着他手里那台算不上沉,但也并不算轻的黑色长条盒子机器:“这是我最后一张风光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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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23岁生日的这个夜里,严在溪没有做梦。】
赵钱钱没有追问,她笑了下,缓解古怪的气氛:“行了,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理解不了你们搞艺术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