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不轻不重地扫向她,声音冰冷异常,同面色一样,命令的语气:“现在。”
女佣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也一并流了出来,她慌忙伸手用手指扣向喉咙,指甲把口腔深处湿软的肉掐得通红,鼻涕生理性涌出:“呕”
胃酸疾速倒流,涌动着被黏液包裹的食物残渣。
空气中登时弥漫着一股酸臭的气息。
严怀山平静地回过身,对旁边同样不敢发一言的管家道:“把地毯全换掉。”
说完,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
女佣爬在地上,撑着的手臂仍旧不自觉颤栗,她静静等着人将她驱逐。
但周围的佣人各自陷入忙碌,没有一人理会,像是完全不曾注意到方才的变故。
管家走过来让她去换一件衣服,并告诫女佣不要再和小少爷说话。
严怀山的卧房在四楼,整栋庄园仅次于严左行房间的高度,和严在溪住的地方隔得异常远。
这里很大,只要有心避让,他们可以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
片晌,木门被人有节奏地叩敲两下。
管家拿着半包已经拆封的饼干走进来,放在严怀山面前的桌上,微垂下脸,恭敬道:“大少爷,这是从她房里找到的。”
严怀山颔首,目光仍旧放在摊开的书页上。管家请辞离开。
等半本书被看完,金制书签被工整合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