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来,倒是勾起了不少年少往事。

严在溪放下画笔,毫不在意地躺在草地上,两条笔直又细长的腿交叠翘着,蹬掉脚上的鞋子,脚尖毫无规律地在半空画着圈。

他哥说对了,有些愿望即使不说出来,也不见得可以实现。

严在溪黑又亮的凤眼眯成一条缝儿,抬头直视太阳。

睫毛浓长地缓慢动了一下,任由鹅黄色的太阳晒得皮肤愈发滚烫,仿佛可以治愈他身上早已腐烂的病灶。

其实严在溪哪里也不想走,他想做一条nico一样,能卧在严怀山脚边的小狗。

但他是附骨之疽,不能扯着他哥一同朽败。

等看得两眼泛黑时,严在溪开始想象他是一只诞生于惠特比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