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嘎巴嚼起来,像在嚼他哥的骨头。

对严在溪来说,依赖任何人都是在自杀,他必须学着远离他哥。

面包屑在桌上掉了一些,积成不厚的雪层,严在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餐包,奋力咬了下香肠。

他有些苦恼的想到。

但是严怀山已经存在于他一半的血液,所以只要严在溪还活着,就是在进行一场慢性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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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起摄影,严在溪要更喜欢画画。】

等严在溪“劫后余生”,吃饱喝足回到房里,目光瞥到行李箱上放着的饼干时才想起来还没有给严怀山。

他有些懊恼地鼓了下脸颊,继续拖延下去。

nico下楼去吃它的专属早餐。

严在溪在卧室里叮铃哐啷了好一阵,响到期间有佣人来敲了两次门,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在佣人第三次尝试把手放在门板上,准备敲门询问这位一天到晚天马行空的小少爷时,门被人陡然从内拉开。

抱着画架的严在溪十分明显地愣了一下,佣人忙低下脸让开步子。

严在溪看了他一眼才朝前走去,但没走了两步,他又倒着走回来,在佣人面前一弯腰,把人吓了一跳。应该是想到面前人的身份,他才硬生生忍住了一声国骂。

“是我哥让你看着我吗?”严在溪狡黠一笑,故意放轻了声音,像是这个问题仅仅局限于两人之间,他给出的真实回答会被当成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