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擦掉镜子上的水雾,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短暂地把梁淙,徐成阳这些人丢出?脑外,她得好好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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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淙没有周倾那样的好眠,傍晚常境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在外滩的小酒馆喝上了。店里没别人。
常境走近观察着他,情绪看?上去并不坏,甚至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意气风发。
“你要的资料。”常境把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你看?上去心情不错,我这算不算将功赎罪?”
“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常境暗暗琢磨着,男人高兴无非那点儿事,最近工作上也没什么惊喜,“你和周大小姐,嗯?那个了?”
“滚。”梁淙转着杯子,没继续骂。
于是常境猜测他们肯定发生了实质的关系,从周倾第一次去他们公司,他就猜到,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狼狈为?奸。呵呵,这对坏东西?!
“所以,这是庆祝?”常境指着他桌面的酒,笑?着道:“请问,我要恭喜你吗?”
今晚这摊对梁淙来说并不是什么庆祝。
人生得意须尽欢,令梁淙感到高兴的事情不多,和周倾上床算是一件。所以昨晚做完第一次,他就和她喝了。只是周倾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含义。
话说回正题,常境查到了给周倾做营销的那家网络科技公司,非常专业,手里捏着几百个媒体号。水军,炒作,文化?产品宣发,想要什么服务都?有。
梁淙看?了资料,脸色沉下道:“也就是说,至少三个月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筹备这件事了,但是没人察觉?”
常境说:“她找外面的公司谁能知道啊?而且她的办公室,她那个小助理恨不得跟看?门狗似的盯着,见人就汪,快递邮件就更不可能了。”
梁淙合上了文件夹,“她真是够严谨的。”他怀疑,去年周倾喝多住在他家的那天晚上,其实没醉,他也翻了她的手机和包,什么异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