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复合的心态,每一次对话都是克制着、小心翼翼;再不舒服,也只是稍微刺挠一下对方。
也压抑了两年,从不谈这些旧事、私事,只讨论工作。
她总是对一切笑笑了之?,他也收敛真话。
现在谁都不装了。
“跟他在一起快乐?和我痛苦?”他拧着她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又怎么样?呢?你们结果不还是那样??”
“你失忆了么,我和你也是以失败收尾。”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捧住她的脸,说:“就算你们在一起很快乐,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瞿蔚然;就算吵架,你也是在跟我吵。”
“如果没?有你,我和他就复合了,说不定现在都结婚了!”周倾气急口不择言道:“你又是抱着什?么心理?当初一听说我们冷战了就颠颠儿来了,敢说自己没?想过插足?”
好?奇怪,明明是她有数不清的道理和武器,在这场战役中取胜,可她说着这些话时,心脏酸胀,一抽一抽地疼着。
“你是真的喜欢我呢?还是看?我和瞿蔚然相爱太美好?,嫉恨贪心起了,也想尝试?”
“你给?我闭嘴!”他今天不想再听见那个讨人厌的名字。
门?外有一道突兀的脚步声,随之?是“噔噔噔”的下楼,跑远了。
周倾甩开他,任由痛苦和恨意在这间屋子里疯长,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从日落西山到夜幕降临,他们就只是坐着,仇恨地看?着对方。
但梁淙没?想过要?走。
周倾的身体背过去,他知道她不是在哭,她只是吵累了,气得发抖。抖到手指戳在桌面?上,想拿杯子,水撒了一地。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心脏剧痛,不剩一丝理智。想抱抱她,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再次走近她,握住她的手,十指穿插紧扣,让她不再抖。
“要?做吗?”他突然这样?说。
周倾转过头?来看?他,惊惶、错愕全都拢聚在她瞳孔里,但这句话的确是他说出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