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就来了。”梁淙理所应当, 淡淡的表情,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脸上,用指腹摩挲,像在检查属于自己的物品是否损坏。
在台风天驱车三百多公里,他这份随心所欲的代价太大了 。
周倾理智上应该推开他,最起码拍开他的手。但是她什么动作都没有,而是调动所有的感官,闭上眼睛, 细密地感觉着脸颊和颧骨上的粗粝和热意。
多生动的人啊。活的。
但顷刻间, 那触感就消失了。梁淙放开了她,站起来:“你吃饭吧。”
周倾对?于这种温存也只有一秒钟的贪恋,她很快回到现实?境况。
天太冷了, 又下着雨, 偏偏她点的菜又不好吃,小?黄鱼味道淡,冬笋炒肉片太咸, 米饭也硬的硌牙,只有紫菜汤挑不出错来, 周倾捧着碗一口口喝着。
梁淙走去了窗边, 屋子摆满了东西, 没有下脚的地方。
他看她挑食的样子,眉头也忍不住蹙着。他太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是:手指塞进她的嘴里,压住她的舌面,捏着她的后颈, 把东西灌进她胃里。
“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能?停。”周倾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真烦人。”
“你脸色看着不太好。”他回神,这样说,因为她平时总是红光满面,嗓音嘹亮,很少?如此没气血。
“我睡多了,脑袋有点疼。”
“布洛芬吃吗?”
“有吗?”
他包里带了,拿出来掰出一粒给她,周倾混着水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