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并不?否认,“是。”
过了很久,他的脸都?埋在那一动不?动。它们娇俏可爱,不?像她嘴那么坏,温柔地包容着他。
“我会难过,但是难过的情绪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因为日子还要继续。”周倾说。
“这些天我很想你,想抱你,和你说话,和你的身体没有距离地贴在一起。”他的回答像自说自话,低沉的声线里有难以察觉的情绪,“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你不?允许别人触及你的事业;我的趋利避害,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分开。”
周倾的手搓着他的头?发,冷笑:“你说不?想经历分开,还说后悔跟我分手,男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只会嘴上说。可上一次分手,不?是你先走出来的吗?”
“怎么不?说,你第?二?天就把我拉黑了。”
“什么?”周倾眨了眨酸涩的眼。
梁淙无声注视着她。
那天她离开,他从中午坐到晚上,一颗心像泡在盐分超标的海水里,上不?见光,下够不?着底,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被未知的恐惧笼罩。
他这样的人最是害怕失控,只知道自己把一件事搞砸了。客厅的沙发上落着她看恐怖片会裹着的毯子,害怕了就往他怀里躲;角落里的钢琴她是唯一弹过的人,琴键上似乎还冒着热气?,然而最响亮的,还是她发出的各种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畔。
以为这是谁的家??这个混蛋!他在心里怨恨她。又恨自己怎么可以没脑子成这样。
然而他不?知道,那个凶犯重返了犯罪现场,看见什么都?空了,是她被丢下,悄然放下的怒意再次如熊熊烈火,最后看着光秃秃的山峦余烬,彻底醒悟过来。
分手就是分手,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们默契地认为,时间?够长的话就会抹平一切。
周倾在很多年后捡到一把旧保险箱的钥匙,可是保险箱已经坏掉了,她辛苦珍藏的财富也?被偷光了。
她的人生没有被这样的傻逼误会愚弄过。但是她为此?流过海量的眼泪。
她不?知道该怪谁,手心里发了狠,身体立即起来,手掼到他脖子上。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
好奇怪,即使这样,他的眼里竟然毫无波澜,哪怕一点点被掐脖子的恼意,也?不?是冷静,取而代?之?的是些别的东西。她看不?懂。
“我这样脾气?坏的人,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低头?,只能亲到她的手腕,“能怎么办?我爱你。”他没有否认她脾气?坏这件事。
都?这样了,你说,你爱我?
对上她的迷茫,他眼里的东西愈加笃定,眼神玩味,说你心里很清楚我爱你,所以那天你愤怒到咬我一口,都?没有下死手真正去反击什么。
明明他才是被扼住喉咙的人,却变成了享受,高高在上地点评着她的行为,甚至又亲了一次她的手。
*
夜深,周倾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姿势犹在母体,身上盖着他的衣服。
他们并没有做,只是说了很多的话。
懊恼那样的阴差阳错吗?
周倾的答案是不?,时间?的确冲刷了她心中的缺痕,那一次即使他们又复合了还是会浪费机会。人生不?能总是被浪费,她想在最好的时间?里和他在一起。
她只要知道,他还在房子里没有走掉,就够了。
梁淙去洗澡,出来带了条拧干水的湿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汗。
她不?肯承认自己哭,但是大脑宕机了一般,一转不?转。被人拉起来也?毫无反抗。
他的双手穿插过来抱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