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重新挂上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啄一下,愉悦道:“你玩不起啊,那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梁淙拨开她的手,走到抽屉边,里?面有几套属于她的睡衣和内衣,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把手,临打开的前一秒还是松开,拿一件自己的衣服丢她头上,“穿上。”
*
时间才?七点?半,周倾看完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到家洗澡,做完,加上吃饭,也才?过去两个多小时。周倾吃了碗汤面,晕碳就会困,她趴在沙发背上看窗外的灯红酒绿,细细数着这样高的楼层,人掉下去肯定像瀑布一样吧。
飞流直下,血肉变成液体,骨头渣都没?有了。
梁淙穿着睡袍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在看旅行?纪录片,面前仍旧看着一瓶酒,加了冰块的酒杯。
他们以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旅行?,尽管在旅途中总是发生分歧,但更多是无法磨灭的回忆。
现在被繁重的工作压迫,即使?梁淙已经那么?有钱,也有那么?多人为他赚钱,还是不能自由。只?能靠看纪录片解解馋。
周倾突发奇想,问他:“后来你去看瀑布了吗?”
梁淙似乎在脑中过了一遍她想表达的意思,“什么??”他像是没?听清。
周倾没?有问第二遍,自言自语地道:“可惜了机票和酒店的钱。”花了好多钱,那个时候她也没?多富裕,分手之后的某天猛然想起,想提醒他但又?显得小家子气,可能他还会以为她在找借口复合。
他肯定没?退,懒得为一点?钱浪费功夫。
但浪费了钱也好过找候补队员,周倾不许别人占她的坑。他要约别人,也别去她想去的地方?。
“没?有。”他说?。
周倾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一句,眨了眨眼睛,手脚并用地从沙发这边爬到了他身边,坐在他腿上。
有点?挡他看电视的视线,他扣紧了她的后背,压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我待会要走了。”
“几点??”
“十一点?。”周倾说?,不能再晚了,“否则我妈要怀疑我做坏事?去了。”
梁淙觉得她这个人有点?儿好笑,十几岁坐那么?久的飞机到地球的另一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也不害怕;二十几岁在家门口,反而设门禁,苏荃是怕她迷路吗?
“难道你没?做吗?”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下唇。
周倾用他的杯子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了,冰块也倒进了嘴里?,“咔嚓咔嚓”嚼几下,没?咬碎,但腔壁已经被冻得受不了了
??????
。
她怼上他的嘴要渡给他。
这些动?作,包括状态,周倾进入地非常自然且快,不需要从头熟悉一个人的习惯和底线,而是掀开一层蒙着的白布把回忆挑挑拣拣的,拎出来使?用而已。
梁淙转开脸。
周倾盯着他。
梁淙伸手放在她下巴那儿接,周倾不吐,他又?把手指伸进她嘴里?,把冰块抠出来。这次是周倾转脸了。
他退让一步张开了嘴,接过她满嘴的冰碴子,手指点?点?酒瓶,周倾又?倒了点?,先过自己的嘴再送去他那,顺便?接吻。
那是几个清爽又?辣口的亲吻。
冰块终于在他的舌根融化?,他也看了一次手机,“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周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关掉了客厅所有的灯和电视,连一盏小壁灯都不放过,视线所及都陷入了黑暗,周倾呆呆坐在沙发上。
只?有一点?外面透进来的夜光,能看见人影。
看见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