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慢慢能接受了。
梁淙帮她擦了好一会儿头发, 再一搓距离干还很远,拿来?吹风机继续帮她吹干,热乎乎的风吹在头皮上?,周倾脑袋不自觉向后倒去,被他的手扶住了脖颈, 才没?有被热风烫着。
“你就一会儿都坚持不了吗?”她的不受控制,让他没?有耐心。
“吹太慢了。”周倾也没?有。
梁淙继续扶着她的后脖颈,看见她眉头拧得更深了,“不吹干更不舒服,你坚持一下。”于是忍着脾气解释。
“好吧。”周倾从他身上?挪开重力?,重新趴在梳妆台上?。
她的头发很多?,刚回国的时候剪短了成个假小子,但现在又长了,更有女性韵味,但是
春鈤
难打理。
给人吹头发的经验被时间不断覆盖,已经所?剩无几?,他循着记忆里的,把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但最先想起?来?的是,两人经常为?屁大点事吵起?来?,其?实很没?有必要,明明是可以各退一步的问题。
后终于想起?来?要先吹发根再吹发尾,才能防止水汽回流。仔细照顾她的时候,会让他心里愉悦些,好像她还是个幼稚的小女孩,很需要他。
大概是他的技术逐渐回来?,周倾就还能坚持坚持,感?觉舒服了就再次不自觉向后靠在他小腹前。
差不多?干了,梁淙拔下吹风机放到?一边,伏低身体去抱她。
周倾侧过来?脸看他,他的眼睛看人总是很深,会掉进意味不明的目光陷阱里。
他们?的鼻梁都很高,接吻的时候总是率先碰到?,不接吻的时候也会碰到?一起?,比如此时。周倾觉得他身上?很好闻,鼻尖是凉的,脸部的胡须刮得也很干净,有点点须后水的味道。
她的眼珠子又不转了,定定看着他,梁淙也看她,然后凑上?来?。周倾往后退,只堪堪碰到?了唇珠。
他不想再管她的意愿,就算携带病毒也不行,掐住她下巴,必须吃到?的架势。
很快门外传来?动静,吸尘器的声音像面粉厂的机器,震天响。
他眼里有不快,不适应群居生活,总是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