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疾不徐,“小孩对自己的未来总是有诸多幻想。”
“然?后呢?”
“然?后就是不断经历事与愿违呗,无论?梦想多伟大?,最终的个体,只能是社会的一颗螺丝钉。”
周倾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如果我父母执意让我走某条路,今天的我,说不定是个背包客。但他们没有干涉,我是自己愿赌服输的。”
“听上去?好深奥?”周倾皱皱眉,想象不出徐成阳作为背包客的样子,“所以你?是那种,为了反抗而反抗的人么?”
“人嘛,总有些反骨的。”
“我就没有。”周倾说。
徐成阳看她,这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没有一个是能信的。
周倾最近的心情有点乱。妈妈说,再和梁淙往前走一步她就不高兴了,看吧,她转头就和别人暧昧起?来。毫无反抗的意思。
周倾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把责任甩给别人。
但其实她完全不害怕反抗,也不害怕失去?什么,她有双手,什么都能挣回来。她把这一切归结于客观原因,只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和他和好的理由。
两个高傲的人,抵死纠缠,热血横流,到最后的结果只会是空洞又绝望。
“好像要下雨了?”徐成阳看了看天。
大?雨说来就来,早上还是艳阳天,晚上就把人淋成了落汤鸡。
三?人回到车上,周源没玩尽兴有点不高兴。执拗着不肯回,周倾没有多少耐心,伸出了铁砂掌:“你?要不要看看天气,难道这雨是我找人下的吗?”
周源缩起?了脑袋,嘴上却不认:“真?是跟你?说不明白?,淋雨也挺浪漫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