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先生,至此已有十年了。在先生未来之前,奴婢也是花了好几年的功夫,才得以站在王上身边伺候。那时王上年少……”
赵高口吻平淡地说起,在徐福来到秦国之前,没有见过的东西。
初时,徐福还以为赵高是想说明,他于嬴政的重要性,但到了后来,徐福才发现,赵高似乎没有半点邀功和以此威胁的意思。
末了时,赵高才道:“先生是忧心奴婢有害于王上吗?奴婢怎会如此呢。奴婢的今日都是王上给的。”他顿了顿道:“奴婢与弟赵成生于隐官,后入了王上殿中做一名内侍。那时,权柄掌于吕不韦之手,宫人若非他的人,便是太后的人。唯奴婢过于愚钝,才叫那些人忽视了,也因而接近到了王上身边。一待便是十几年。先生怎能疑心奴婢待王上的忠诚呢?”
徐福看着赵高的模样,心底淡淡地接了一句,人心是易变的。
“先生如此提防奴婢,不必也不知该如何方能证自身清白。”
“赵成是如何一回事?”徐福出声问道。
“什么?”
“赵成救过我,我是极为感激,但我并不蠢笨,赵成接近我是故意为之,他难道不是受你指使吗?”
赵高脸色微变,“实在冤枉,奴婢与弟赵成关系并不亲厚,宫人们都是知晓的。奴婢怎会指使他?若说赵成会如此,那……那倒也是有可能的。”
“为何如此说?”徐福紧盯着赵高的面孔,为了确认他有没有说谎。
“奴婢的母亲曾因触犯刑法而被处刑,身体残缺后便入了隐官。”赵高尴尬道:“或许,或许赵成便是因此心中,心中有些难以接受吧。但……”
见赵高面露急色,徐福才出声道:“他救了我,这些便算作没发生。”
赵高苦声道:“若先生还不肯信奴婢,那便也在奴婢身上施以咒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