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点点头,将行李包袱就丢在了宫门口,自有宫人上前来收拾。
徐福被引到了园子里,远远地就看见了胡亥和赵高的身影,他们可不是来园子里玩儿的。两人的跟前跪了一个男人,男人佝偻着背,面上带着深深的刀痕。
“这是做什么?”徐福出声问。
胡亥被惊了一跳,赶紧两步跑出来,还差点摔了一跤,“……父、父亲!父亲怎么……”胡亥连话都没说完,又赶紧往徐福的方向跑了两步,扎进了徐福的怀里,还蹭了蹭。
模样乖巧如昔。
徐福把他抱在怀里,捏了捏身上的软肉,还是从前的手感。
胡亥还是没变。
徐福抬起头,看向笑意盈盈的赵高。
赵高的目光不闪不避,没有半分心虚。
徐福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这是何人?”
胡亥出声道:“一个贼人,一直潜在宫中,父王离宫后,他便蓄意杀了我,后被中车府令发现,我便命人拿下他拷问了。”
中车府令不就是指赵高?
赵高这才适时地出声,“此人乃是吕不韦曾经的家臣。”
徐福皱眉,“这样的人都能进宫来?”
“早前便进宫了,不过是比旁人潜伏得久了些。”哪怕徐福的语气再冷厉,赵高都并不惊慌。
吕不韦的家臣……不管他知不知道胡姬与吕不韦有私情,都得处死他。这样的消息不能被放出去,到时候不仅是会大损嬴政的颜面,甚至还可能让胡亥丢了现在的生活,甚至……丢了性命。
徐福没再看那个男人,他转头拥着胡亥往外走,口中低低道:“将人处理了吧。”
赵高在他的背后俯身应道:“诺。”
等走得远一些了,徐福才出声问:“是你让城门士兵拦住马车抓人的?”
胡亥点了点头,“是啊,我听说燕国公子要来秦了。”胡亥极不高兴地道:“燕国好大的胆子,敢扣留父亲,自然要给那燕国公子点教训。”
“谁给你出的主意?”
胡亥眨了眨眼,“父亲以为是赵高告诉我的吗?”胡亥揪了揪徐福的袖子,“不是赵高,是我自己想的,我想为父亲出气。父亲可是担忧赵高教坏了我?”
徐福真想要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颊。他的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父亲不必如此忧心,我年纪又不小了,怎会轻易被他人蒙蔽,如今赵高教授我的知识,都并未有怪异之处。若有,我定然会发觉。”胡亥不知不觉也长高不少了,他的包子脸如今消退了不少,只是语气依旧稚嫩,偏生说着这么大人的话,听来就觉得好笑了。
徐福抚了抚胡亥的头顶,“嗯,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你欲如何对那燕国公子?”
“当做不知道他是谁,先关起来让他吃吃苦头。”胡亥面色冷了冷,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软萌的表情。刚才的冷意,仿佛只是徐福的错觉。
徐福也还惦记着姬丹曾经把自己拐到燕国去的事儿呢,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夸赞了一句,“不错。”
胡亥笑着抱紧了他的手臂,“父王呢?”
“……没遇上。”
胡亥露出了遗憾的表情,“竟是没能遇上啊……父亲归来后还没休息吧,父亲到我的殿中去休息吗?”
“嗯好。”反正嬴政也不在宫中。
徐福和胡亥往偏殿的方向走去,而那城门口被拦下的一干人,自然是统统被关进了大牢。
李信也被跟着关了进去,还是有个士兵瞧着他的脸,越瞧越熟悉,这才忙不迭地将人放出来了。
……这不是李将军么?怎么还跟那燕国公子在一处?士兵们想到同在马车内的徐福,顿时大悟,哦,李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