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着,但嬴政嘴上还是宠溺地道了个字,“徐。”
徐福抬头一看,正对上嬴政的目光。
……他怎么觉得有些浑身麻麻的呢?
嬴政的目光深了深,徐福立马错开了他的目光,低头写了“徐”字。
左边举刀,悬于顶,这是代表生命有危的意思。刀下有手高举,乃是人举刀。右边屋下有小。徐福第一反应就是屋檐之下有小人。
意思是……身边人?
韩非死于身边人之手?
那就不是嬴政了!
不,他得验证一二。不对,这样也没法子验证啊,难道他真的要等韩非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算得对不对?
嬴政见徐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轻叹一声,令宫人取来食物。
既然他对徐福的吸引力已失,那食物的吸引力总没有丢失吧?
待到食物端上前来,徐福也毫无反应,还是有宫女进来,小声惊喜道:“王上,胡亥公子会说话了!”
徐福骤然惊醒过来,“嗯?他会说什么了?”
宫女笑道:“说得含糊不清呢。”
“将胡亥抱来。”徐福登时来了点对小孩子的热情。话说完,他看了一眼嬴政,算是征求嬴政的同意。
收到这一眼的嬴政,心头总算舒服了些,马上让那宫女去抱胡亥了。
胡亥一抱进来,就笑嘻嘻地咧开了嘴。
宫女将他放在徐福面前的厚被子上。
胡亥坐在被子上,双手一张,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朝徐福的方向爬了过来,嘴里喊着,“啊糊……啊糊……”
徐福:……
嬴政大笑一声,“喊的是什么?”
徐福的目光冷嗖嗖地射向嬴政。
别装傻,这分明是跟你学的!
什么啊糊,是阿福吧……
胡亥终于爬到了徐福的脚边,嬴政伸手将胡亥捞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寡人是谁?”
胡亥傻兮兮一笑,口水落在了嬴政的袍子上。
“啊政……”
徐福不高兴了。
凭什么叫嬴政口齿就那么清晰?叫自己就跟没牙也没舌头一样的口胡!
不过嬴政脸色还没得及露出笑容,胡亥就“呀噗”一声,嘘在了嬴政的袍子上。
嬴政的袍子刚遭遇了口水攻击,紧接着又被尿成了湿哒哒一片。
嬴政脸色一黑,将胡亥放了回去。
宫女脸色大变,慌忙上前服侍嬴政更衣。嬴政只得暂时离开先去沐浴。
徐福揉了揉胡亥的脸,“啧,以后不能叫阿福,阿福不是你叫的,你要叫爸爸。”
“粑粑……”
“算了,你不如叫我爹?”虽然胡亥名义上还是嬴政的儿子,但现在也属于他儿子了嘛。
“得~”
“叫父亲呢?”
“糊糊……”
徐福失望地收回手,看着宫女给胡亥换衣服换尿布。
看来胡亥的说话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
徐福在宫中休息了几日,宫外下着大雪,徐福也不愿去奉常寺报道了。
他坐在窗前,挨着火盆,喝着温热的水,看着雪景,耳边的背景音乐是小扶苏的朗诵声。
过了会儿,便有宫女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徐典事,李长史在殿外,要见你呢。”
李斯?
想来应该是刚从嬴政那里出来。
徐福放下身上挡风的袍子,让扶苏继续好好朗诵,还没好好表现一番老师风范的徐福便出了殿。
李斯裹着袍子,站在殿外,身后风雪大作,他却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