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才发现这只是一场乌龙,一场笑话罢了。

也就是说,他所有的反应,所有的决策,都成了镜头下被人取笑的游戏。

可即便如此,沈斯闲却仍然不肯掉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拗什么,他心里始终悬着的那根线,仿佛只要不亲眼看见沈霜见安然无恙便无法落实。

他不肯让搜救队离去,却又不想让他们扰了宁静的夜。

于是沈斯闲驱车七小时,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到了这个毫无安全可言的保护林区,看见了这个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

杂乱不堪的屋子,狭窄廉价的环境。

他坐在唯一整洁的沙发角落,沉着脸,仿佛等待教训熊孩子的家长,在人出现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有责骂的措辞。

他本不该轻易放过沈霜见的,可偏偏真到了这个时候,看着沈霜见站在楼梯口,连对视都在逃避,他却又突然泄掉了那口恶气。

他想,所有的账,全都等回家了再算。

他现在要做的,是不能再让沈霜见留在这个不伦不类的环境,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他知道以沈霜见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来跟他开这种无聊又恐怖的玩笑,是有人骗他,有人逼他。

于是,沈斯闲越看他身后那一群人就越不顺眼。

一个个衣衫凌乱,眉眼不善,甚至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还要欲盖弥彰的看上一眼沈霜见。

他沈斯闲,二十二岁执掌整个沈家,他什么豺狼虎豹,阴险小人没见过。

就算沈霜见好骗,可他沈斯闲却不是死的,想凭借自己的下作手段搭上沈家,搭上沈霜见,下辈子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