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义上都不全的弟弟互相忽视,就连仅有的一次接触,也还是他上次将自己大衣,半扔半盖的披在沈霜见的身上。
手下的肌肤,是近乎冰冷的温度,但偏偏带着柔软细腻的触感,和他带着紧实肌肉的手臂不同。
跳动的脉搏,是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证明。
“兄长!”
沈霜见这次开口唤他的声音,尾音是带着一点斥意的不满。
沈斯闲瞬间松开了手,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沈霜见和自己的不同,和能力阶级都无关,而是具体的,更细腻的东西。
和自己不一样,他没有健康坚硬的身体,没有撑起家族的能力,更没有只手遮天的权势。
就连性格,也是用疏离和淡漠掩饰起来的脆弱。
明明他们都姓沈,都有着同一个父亲,却偏偏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突如其来的认知,将空洞而又陌生的兄长二字变的灼热而滚烫。
沈斯闲按了下自己跳动的额角,突然就感觉有些心累之感。
他无法接受沈霜见给他的理由,又不知道在经历了刚才的事后该对沈霜见说些什么。
所以他只能压下自己即将要叹出来的那口气,细细的琢磨着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沈霜见与自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