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沈霜见瞥见了自己手腕处,还残留着一点淡粉色的指痕,泛着白,很难轻易察觉。
那是谢青迟伸手来抓他时,不分轻重留下的一点痕迹。
淡唇瞬间又有些不满的微微抿起,沈霜见垂眸,将衣袖覆盖而下。
其实这长久的沉默,何尝又不是沈霜见生气太过婉约的证明。
从小到大,因为身体的缺陷,沈霜见被迫学会了沉静,学会了疏离,也学会了孤僻和难与人接触。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让人难以亲近,可习惯了旁人紧守分寸的礼貌,却从没遇到过谢青迟这样自我霸道之人的沈霜见,终究难以招架。
沈霜见能接受所有的漠视,能接受不与任何人走近,永远维持在一个陌生之上的距离。
但他却未必能接受这样没来由的针对,和充满了戾气的冷言冷语。
微风渡过湖面,鞋尖碾碎落叶的声音幽微而不易察觉,沈霜见还未发现,来者却已经主动开口说话。
“这么苦的药吃下去,应该很难受吧。”
谢惊回轻轻拢了下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外套,他隔着最安全的距离,将如此比作与沈霜见并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