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霜见似乎早就习惯了男人的靠近,即便距离贴近,呼吸交融,他也没有皱着眉头躲闪,而只是抿唇不语的拒绝。

面对沈霜见委婉缄默的拒绝,男人眉眼间也没有出现丝毫不虞之色。

他只是轻轻用唇蹭过沈霜见的额角,姿态亲昵自然,却不含一丝情欲。

两具身体的靠近,明明看上去差距那么大,但却因为一方的迁就,从而让一方即便仰头,也丝毫不会显得依附或者柔弱。

沈斯闲动了动手,很微弱的触动,却还是被握着他手的沈霜见发现。

“哥哥?”沈霜见回身看去,果然瞧见,不久前还双眸紧闭昏迷着的沈斯闲,早已不知何时醒来了。

“只只,哥哥没事。”

沈斯闲勾动唇角,目光温柔的安抚。

他大概也知道,估计从自己清晨进了医院开始,沈霜见就一直坐在床边没有走开过了,不然,谢惊回也不会哄个没完的想让沈霜见回去休息。

他的只只,天生羸弱,便是看久了电视,尚且还会倦怠的蜷缩起来,睡上两三个小时。

再没有人比他更娇气了。

“只只,你先回家吧,哥哥晚上就回去,陪你吃晚饭。”沈斯闲声线柔和,劝着眉眼间已开始显露疲态的沈霜见。

“可是···”

沈霜见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沈斯闲轻声打断了。“听话,你先回去,哥哥还有一些话,想跟谢先生说。”

谢惊回闻言抬眼,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拉着沈霜见起身,哄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只只,哥哥有话想跟我说,等他说完就回去了。”

沈霜见拗不过两个人,再加上他确实已经有些累了,无奈,只好犹豫的被谢惊回一路送上了车,回沈公馆去了。

而等谢惊回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面色已经好了很多的沈斯闲已经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神情平静的等着谢惊回。

见此,谢惊回心领神会,他拉开椅子,姿态矜贵的坐了过去。

“沈先生,我们两个之间,有话不妨直说。”

沈霜见不在,两个人无需顾及,也不用怕言辞锋利时戳破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惹沈霜见生厌。

“你和只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知道对方也知道沈霜见最私密,最亲近的小名,沈斯闲也无需再改口,他目视前方,平静的问。

木已成舟,试图否认或让已经发生的事扭转,是不可能的。

就像地震过后,再指着坍塌的废墟,跟人说希望地震不要发生,让一切回到原点一样愚蠢。

沈斯闲从来都不是逃避现实的人,他会这么问,便是已经接受了事实,并试图着手让事情变的更完美,更单纯一点。

“在去莫斯科的第一天,我第一次接近了他。”谢惊回垂下眼眸,没有隐瞒。“而在他生日的那天,我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恋人。”

生日?

沈斯闲皱眉看向谢惊回,他眯起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好半晌,才半是嘲讽半是生气的笑出了声。

“早该想到的,毕竟谢先生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从不空手而归,凡是被你看上的,就算不全部吞吃殆尽,也要狠狠的撕下一大块肉来。”

沈斯闲明褒暗贬,连语调都带着讽刺的讥笑。

“只是我还想问问你,你最爱霜见什么?”

沈斯闲不否认谢惊回会爱上沈霜见这个事实,毕竟他的只只,生来就会被别人爱着。

沈斯闲真正质疑的,是他爱沈霜见哪一点,而他的爱里,又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

沈斯闲问的突然,但他的问题,却未必出乎谢惊回的意料之外。

这样的问题,其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