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却无法发现它。
谢惊回坐在驾驶室,没有开窗,缭绕的残余香烟飘不出去,直到浓郁的尼古丁味道沾染他的全身,久久不散。
透过精细的银框眼镜,他沉黑的双眸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带着长久倦怠的失焦,瞳孔越来越黑。
第八十九章 爱的太痛苦
夜在靠近,在远离路灯的角落,被完全笼罩进黑暗的驾驶室里,除了表盘淡淡的磷光,只剩烟雾缭绕时残余的猩红。
谢惊回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他只知道在长时间的,高频率的混乱和思考下,他已经很难清醒。
遭受重创的野心家到底会做什么,其实连野心家自己都不知道。
是就此消沉,还是重振旗鼓,又或者说,是发了狠的殊死反击,势必要咬下对方一块肉才算满足。
谢惊回到底和普通人沉溺爱欲的堕落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他不止心有猛虎,他还有足够锋利的爪牙和力量。
习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很难跪下臣服。
可比起臣服,他们更不能接受的,是臣服的对象不接受他们的投诚。
谢惊回不怕卷土重来,他怕的是,在他卷土重来之前,对方已经筑起堡垒,或是向别人开放了权限。
如果谢惊回从未得到过甜头,他会很好的控制住心里的野兽,在很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等待。
可他偏偏得到过。
闻过血腥的野兽没办法一辈子困于牢笼,它无时无刻不想撞破禁锢。
只要他不是唯一被推开的,只要他不是唯一被厌弃的,谢惊回就可以一辈子追寻沈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