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赌不起。”二更的笑意僵在嘴边,“她是个好姑娘,不该守着我这么一个病秧子,结婚对她来说不公平。”
六年前的那场手术,他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
等逸哥回来,他能笑着和他开玩笑,你看啊,你没回来,我就全好了。
然后再和子袖说,学妹,等你一毕业我就以身相许,用这辈子来报答你。
而现在他说不出这些话了。
他的姐姐,在两年的那个秋天,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很顺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三天后,她在凌晨的时候,悄悄停止了呼吸。
亲戚朋友们送来的花束还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花瓣上滴着水珠,生机勃勃的开放着,而花束的主人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