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军雌收回踩在雌虫身上的腿,金眸缓缓扫视一圈,声音冰冷:

“禁止靠近雄子,违者,以袭击雄虫罪当场处理。”

话音刚落,上将的骨翼刷地向外展开,锐利的翼刃刺上地面,迸溅出四散的火星。

雌虫们发出惊慌的叫声,在一片惶恐中纷纷后退被S级军雌的骨翼碰到,断条腿都是轻的!

威廉被弗雷恩的视线扫过,身体一僵,不甘地握了握拳,却还是在上将富有压迫力的目光下迅速起身,退到人群外。

弗雷恩作为雌奴跟在雄子身后时,没人会正眼注意他;但当他以上将的身份出现,哪怕是帝国的老牌贵族,也要敬他三分。

军雌庞大的骨翼划出一片领地,弗雷恩踏上地面洒出的液体,踩出黏腻的响声。

大步靠近沙发后,弗雷恩嗅到淡淡的雄虫素逸散在空气中那是属于高级雄子的味道,哪怕并不浓郁,也能令闻到的雌虫为之痴迷。

弗雷恩的脚步一顿。

他拿出一管A级抑制剂,迅速扎入自己的静脉,人造的仿雄虫素分子与体内躁动的信息素结合,让那股发情的灼热短暂褪去。

又靠近一点后,弗雷恩眉头微皱,第二管、第三管抑制剂毫不犹豫扎进身体。

高浓度抑制剂让大脑阵阵刺痛,弗雷恩闭上眼睛适应了一瞬,上前几步,跪在雄虫面前。

“雄主,您还好吗?”他轻声问。

游遥应声抬头,领口的纽扣被他自己扯开,露着大片润泽的皮肤。

退得远远的雌虫们围在一边,突然看见军雌直起身,把雄子彻底挡在怀里,骨翼烦躁地向后一挥。

他们又慌张退开一圈,惊叫声和摔倒声此起彼伏。

弗雷恩伸出手,想帮游遥整理衣服,雄虫却动了动鼻尖,精神触手边缘骤然炸开一层,“啪”地拍走了他的手臂。

弗雷恩的手僵在原地,那拍击力度不大,抗拒意味却十足明显:他要是再动手,就算违抗雄主的命令了。

骨翼不安地颤了颤,随后收回了脊背。弗雷恩踌躇一下,手掌慢慢靠近雄虫的触手立刻示威般高高扬起。

小雄虫本人则晃晃脑袋,脸颊贴上自己的胳膊,结果越晃越晕,最后索性头一低,枕着手臂不起来了。

弗雷恩收回手,看着缩成一团的雄虫,不由得抿抿唇。

雄主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回忆游遥刚刚的动作,弗雷恩意识到什么刚才他从雌虫们中走过,难免染了一身发情的信息素味道,雄主闻着大概很刺鼻。

弗雷恩懊恼地后退一步,脱掉沾满信息素的外套,再次慢慢靠近游遥。

这次,精神触手没再显露敌意。它先犹疑地后退,又向前探了探,谨慎地碰碰军雌的手背。

弗雷恩捉住精神触手,合拢手掌,轻轻抚摸它的尖端;触手被摸得抖了抖,慢慢圈上弗雷恩的手臂,传达出一阵表示满意的精神波动,便窝着不动了。

“雄主?”

游遥抬起头嗅了嗅,立刻钻进弗雷恩怀里,把脑袋埋到军雌胸前,小声叫他:“上将……”

毛茸茸的发丝在弗雷恩胸前蹭蹭,雄虫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委屈:

“上将,刚才刚才我也不想打人,可他非要摸我!”

“不怪您……是他们做错了。”被雄主紧紧抱着,弗雷恩顿时心疼得呼吸都不稳,一下一下拍着游遥的背,轻声安抚他。

他意识到不对后来得太晚,雄主肯定被吓到了。

顾不得做“自己有多失职”这种无用的忏悔,弗雷恩把沙发上的游遥整个儿揽在怀里,低头吻吻他的发顶:“雄主,别怕,我会保护好您的。”

上将的气息熟悉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