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恩感应到他的注视,呼吸骤然乱了,闭着眼哑声开口:

“……雄主。”

他听见雄主笑吟吟地应声,慢慢挑起他的下巴。

弗雷恩屏住呼吸。

等待片刻后,覆在唇上的却不是雄主温热的吻相反,冰凉的触感点上皮肤,激起一阵颤栗。

“这里是我的。”

游遥的手指沾着酒液,轻轻点上他的嘴唇,弗雷恩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掉雄主手指上的酒。

“我的,”手指离开嘴唇,继续点上他的脸颊,滑至眼睛,又轻戳额头:“我的。”

弗雷恩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唇齿间还有淡淡的酒味,军雌的代谢速度快、体质也强,不会像雄主那样喝醉可此刻,他仿佛也陷入微醺的飘然,比真正喝酒的那个人还要沉醉。

手指巡梭过军雌线条硬朗的侧脸,滑过制服的肩章与绶带……每一声宣告都像一枚印章,刻在弗雷恩的皮肤上,融进他的血肉与骨骼;直至最后,手指点上弗雷恩的心口。

游遥弯起眼睛,得意地高声宣布:

“我的!”

弗雷恩按紧雄主的手背,让游遥的掌心覆在自己的心脏处:

“是您的……”

心脏正在他的胸腔里有力地跳动。这份跳动在弗雷恩生命中已经重复许久,稳定、刻板、一成不变,遵循着既定的规则与轨迹内的命运直到此刻。

它开始乱序地跳跃,就像一尊雕像不再伫立原地,于是从此迈出的每一步、跳动的每一秒,都丈量着超出他原本生命尺寸的宽度。

都是您的……全部,一切。弗雷恩想。这具身体里所有喜悦与快乐,荣耀与光荣……

都为您而存在。

等游遥吃饱喝足,酒也已经醒了大半。他窝在上将怀里消食,眯着眼睛被弗雷恩轻抚头顶和脊背,舒服得快睡过去。

直到光脑轻轻一震,游遥懒洋洋地抬起手腕查看,居然是雄保会的消息。

游遥读完一遍,慢慢伸直手臂,把屏幕怼到弗雷恩眼前:“上将,应该和你有关系。”

【尊敬的游遥阁下:

今天距离您与弗雷恩匹配刚满一周,第一个考察周期即将到来。明日,我们将上门拜访,对弗雷恩进行现场评定,如您对他的服务有任何不满,欢迎随时投诉。

此外,诚邀您参与“如何正确与雌虫相处”系列课程,认识雌虫的本性,学习管教的技巧,规范您的行为,保障您的权益。

雄虫保护协会诚挚为您服务。】

“什么考察周期?”游遥嘟囔,“能让他们别来吗,就说我很满意嘛!”

雄主这种时候又像个小雄虫了……弗雷恩的声音柔下去:“雄主,这是雄保会的标准流程,写在法律里的,不能随意更改。”

看着游遥苦恼的神情,弗雷恩又轻声安抚:“雄主,您不用担心,考察的对象是我,一切交我给就可以。”

“那,还有这个什么课,”游遥指着上面的词语,不满地晃晃胳膊:

散思午龄伞扒屋期叄

“什么乱七八糟的?和雌虫相处,这个我在行啊!你看咱们两个相处多融洽他们请我去上课,不如请我去当老师!”

弗雷恩失笑,忍不住把游遥圈进怀里。雄主怎么能这么可爱?

游遥突然被抱住,不由得有些懵,又干脆继续躺回上将怀里,“所以,为什么突然让我上课啊?”

“大概是……那条星网动态。”弗雷恩回答,“不过您不用担心,继续做您喜欢的事情就可以。”

雄主私下怎样对他,雄保会能限制的不多;但一旦进入公众视野,他在雄主面前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严格审查。从舞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