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遥趴在弗雷恩身上,甩甩脑袋。

他在蓝星不喜欢喝酒,但酒量一直不差,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现在,这种晕乎乎的、意识不断沉浮的感觉……

“不会吧……?为什么?只是半杯而已啊……”游遥歪了歪脑袋,努力维持理智,十分困惑:“而且,我当时在宴会上……不是喝过几杯酒吗……”

“雄主,当时我给您拿的是仿酒精饮料,只是喝着像酒。”

弗雷恩被按在沙发上,伸出双臂护着雄主,“您还没到可以饮酒的年龄。”

游遥费力地思考一下,当初的酒水,确实都是上将帮自己拿的……

这只雄虫的体质不是很好吗,怎么到酒量上就这么烂!游遥只来得及腹诽了最后一句,整个人就好像飘了起来,喜悦和兴奋缓缓蒸腾着大脑。

他看着弗雷恩,睫毛扑闪两下,弯起的眼睛被酒气蒸得朦胧,宛如落了一层星光,兴高采烈地喊:“上将!”

“嗯。”弗雷恩应了一声,移开视线,耳尖发红,“我去给您拿醒酒药。”

“只是微醺。”游遥乐呵呵地挥挥手臂:“没关系上将,一点儿也不难受!”

半杯酒量的确没什么伤害。弗雷恩揽着游遥的肩膀,防止雄虫因为手舞足蹈掉下沙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游遥一听话锋不对,伸手去抱军雌的腰,声音放软:“上将,我不想喝药”

雄主小小一只贴在怀里,弗雷恩的心跟着化成了一滩水,连忙答应:“好,不喝。”

游遥满意地松手,撑起身体盯着弗雷恩;等对方紧张地坐直,他慢慢凑近军雌的脸,睫毛微颤:“上将,你真好看……”

弗雷恩耳尖又开始发烫,结结巴巴回答:“雄主,您也很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弗雷恩再次懊恼自己词汇的匮乏其他有雄主的雌虫,哪个不会把雄虫夸得天花乱坠?可自己搜肠刮肚,只能找出些平时训士兵的话:动作精准,集合迅速,战术得当……

弗雷恩打住思绪,被游遥按住后颈,乖顺地承接了来自雄主的一个吻。

……于是,一个他隐藏了许久的想法,被这个带着酒意的吻唤醒,在心底抽芽般生长。

弗雷恩摸上脖颈的项圈,拇指微微用力按上金属扣。

“咔哒”,项圈应声解开,被他攥在手里。

“雄主,您……”

游遥看着他的动作,视线先落到项圈上,又被弗雷恩的声音吸引,安静地等着下文。

弗雷恩踌躇一下,“您能不能……”

雌奴项圈,象征着雌虫的所有权,通常附带有雄主控制的电击功能。

绝大多数时候,都与惩罚和疼痛挂钩。

除非……

除非,它是由雄主亲手戴上。

弗雷恩偶尔听过的传闻里,在他以前不感兴趣、也从不相信的文学作品中,如果雄虫愿意亲手给雌侍雌奴戴上项圈,那就像……

就像给受宠的雌君,亲手戴上戒指。

弗雷恩攥紧项圈,动了动喉结,看着雄主望向自己的、信任的眼神,渴望和罪恶感一同涌进喉咙。

雄主现在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

……可雄主清醒时,他又不敢得寸进尺,向雄主索要这么多。

自己真是被雄主宠得太过分了,弗雷恩想。最终开口提出这无理的要求时,他的心底居然带着隐隐的笃定:

“雄主,您能不能……帮我戴上项圈?”

“嗯?好呀。”游遥果然一口答应。他笑眯眯地接过项圈,比划一下,“我直接给你戴?”

弗雷恩按捺住心底的喜悦,用行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