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恩继续翻页,看到雌奴协议的交接记录时,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但你当时没有通讯工具,也无法配合军部调度。”穆恩坐直身体,直视上将的眼睛:

“弗雷恩,你那时在赌什么?”

弗雷恩回视元帅,金眸一片平静:“我那时在履行职责,保护他的安全。”

穆恩深深看了他一眼,把第二份文件推过去,“游遥从荒星救回来,出院后由你负责照顾。起初三天,每天的调查汇总,你给出的结论都是:雄子易应激,抗拒外界接触,抵触军雌与军队相关,长时间一个人锁在卧室内。”

弗雷恩接过,翻阅几下。这是他亲自写的报告,详细记录了三天内游遥的起居时间、用餐习惯等活动,以及有明显好恶的言论。

他的视线落在一句“提及出生地相关话题,应答:滚,你不要靠近我”,随后移开了目光。

“直到第四天。”穆恩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从游遥标记过你之后,之前的规划方向调整,记录暂停。但我们与他接触这段时间来看,他的状态十分稳定,PTSD也几乎痊愈,整体上警惕性低、易于接近,甚至对军部表现出好感……你知道该怎么形容吗?”

穆恩向后靠在椅子上,直视弗雷恩的眼睛:“游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穆恩目光沉下去,“你的报告并不完善……真实。”

弗雷恩抬起头,目光也沉下去:“军部之前在房间有全天候监控,您可以抽调录像,与我的报告比对。至于应激症状消失过快,该由医生负责解释。”

弗雷恩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

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穆恩与他对视一会,声音重新温和起来:“弗雷恩上将,你是我看着一路升上来的。”

他站起身,手掌搭上弗雷恩的肩膀,目光灼灼:“不需要怀疑我对你的信任。”

上将金眸微微闪动,正色道:“元帅,我明白。”

“只是,你这次太不寻常了。”穆恩笑着靠回椅背,“你不是剑走偏锋的个性,但对着游遥,却屡次有了……相当偏激的表现。”

元帅把第三份文件滑过去,“包括这次镇压行动。”

他突然敲敲桌子,“对了,我告诉游遥你是来汇报任务的,回头不要说漏。还有,小家伙看起来还挺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