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干什么!”弗雷恩瞪着游遥的胳膊,咬牙切齿,气得敬称差点没了。

“没干什么,”游遥弯起眼睛笑,“就是你伤自己一次,我就两倍地伤我自己一次,咱们比比谁先撑不住?”

弗雷恩死死盯着锐利的刀刃,烦躁地低吼:“您先把那东西挪开!”

游遥依言松手,把刀扔地上,弗雷恩上去对着刀就是一脚,把它踢到一边。

游遥乐了,“你欺负一把刀算什么啊?”

弗雷恩又跪回游遥面前,动作放轻,捧过他的手臂,“……雄主,疼吗?”

上将刚才拦得飞快,游遥就擦破点皮,连血都没见上面的血还是弗雷恩的。但他眨眨眼,委屈道:“疼,好疼。”

弗雷恩抿了抿嘴,神色懊恼,动作更小心,“……您动自己干什么,不能打我吗?”

游遥看他一眼,“我打你有用吗?打你十下你眼都不带眨的。”

他话锋一转,笑眯眯道:“我折腾自己就不一样了,我划自己一刀你就得心疼,对吧?”

弗雷恩性情暴躁了不少,嘴上倒是不遮掩:“雄主,您磕个小口子我都受不了……”

他的声音低下去,捧着游遥胳膊的手掌微微发着抖,“……我现在心疼得快死了。”

“雄主,我是军雌,这点伤对我根本不算什么,您别为我受伤……”

游遥拍他脑袋,“上将,现在咱们两个共荣辱,你要是好好的,我就也好好的,去把伤口治一下,嗯?”

弗雷恩点点头,飞快地拿过桌子上的消毒水和愈合剂,上来就又要捧游遥的胳膊。

游遥哭笑不得地躲开,“我是让你给自己的伤口包扎,我这都不算伤。”

弗雷恩垂下眼睛,攥紧手里的愈合剂,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对不起,雄主,您罚我吧。”

……声音居然有点哽咽。

游遥这下懵了。

说好的暴躁、冷漠呢?他就擦破点皮,甚至没什么感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结果上将倒是快哭了……

不过这么一看,情绪波动强烈倒是真的。

游遥挠挠头,思索一下,“我没打算罚你,不过也确实不能让你干坐着不动,药效摆在这儿呢……嗯,不然咱俩打架试试?你尽量控制着别伤我就行。”

“雄主,您放心吧。”弗雷恩摇头,“我就算折断自己的胳膊,也绝对不会伤您一丁点。”

“你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啊!”游遥无奈,“那这样吧,我单方面动你,你控制着不要反击,我看看能到什么程度。”

待弗雷恩点头,游遥试探地碰碰他的肩膀,发现上将没有反抗,便一路向下,捏过他胳膊没受伤的地方,力度逐渐加重。

很好,非要害的地方没有问题。

看弗雷恩还可以忍,游遥便大胆地伸手,敲两下他的胸口,掌心又覆盖在心脏的地方,用力向下按了按。

弗雷恩呼吸瞬间加快,但仍然稳稳跪着,没有反击的迹象。

游遥犹豫一下,伸手掐上他的脖子,五指扣住、缓缓收紧。

弗雷恩瞳孔一缩,手指微动,手臂的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在游遥说了一句“放松”后,又逐渐敞开脖颈,让雄主掐得更方便。

等游遥松开手,弗雷恩干咳几声,胸膛剧烈地起伏,又骤然一嗦。

因为游遥绕到了他后面,正摸上他脊背的肩胛骨。

那是虫翼伸展出来的地方,因为限制器戴得匆忙,根部还有一部分骨翼露在外面,正被游遥的手指一节节摸过。

骨翼上细小的衔接关节颤动着,想要翻转过来收回背部、或许又想彻底伸展开,却被限制器牢牢定住,只能被游遥细致地摩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