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无意冒犯阁下。只是弗雷恩……”四皇子的视线落在上将身上，“他那时还没有雄主，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毕竟，如此骄纵的雌虫，想必就算当了雌奴，也很难用得满意。”

“如果我当时知道，您想收他为雌奴……”四皇子举杯示意，“必然不会越俎代庖。”

弗雷恩面色平静，专心看着游遥，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四皇子的存在。

游遥端着酒，但没有和四皇子碰杯，“我很满意弗雷恩上将……不过殿下教训雌虫的手段，还真是相当特殊。”

四皇子哈哈大笑：“不过赏他一点我的雄虫素，也确实便宜他了。”

“您的雄虫素……”游遥眸色一沉，抿一口酒，看着四皇子的眼睛：“原来皇子殿下，还对医疗做了这么大贡献。”

四皇子的的笑容微微收敛，“您是指……”

“啊，我是说您投资的产业。”游遥晃晃酒杯，“我听说，您名下有不少医疗公司的股份。”

四皇子又绽开笑容，“……对，没错，没想到您这么了解。”

“军部把您看得太紧了。”四皇子又感叹道，“不过，优秀的雄子就应该这么受欢迎，不是吗？您在军部似乎志在精神力治疗的领域。”

四皇子踱步几下，“等您之后来皇室这边，会得到更精良的资源与设备，更广的交际圈，接触的将是整个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张开手臂，金发微微摆动，“欢迎来到星际最强盛的帝国！这里是帝都卡里亚德，而您的前途无限光明，游遥阁下。”

游遥摇摇头，“谢谢，我想，我还是更愿意与军部合作。”

四皇子神情一僵，“为什么？元帅给了你更多好处？”

游遥微笑着：“因为我更喜欢。”

这是再诚实不过的话，游遥还记得伊莱少校扬起检测报告时，眼里闪动的泪光。后来，少校因为“进长官办公室不敲门”自觉地去罚跑圈，对每一个经过的军雌露出大大的笑容。

游遥喜欢他身上的四射的活力，很纯粹的生机勃勃。那些枯萎的、饱受折磨的生命，如果能浇灌出这样灿烂的花来，游遥就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四皇子所描绘的未来，游遥并不讨厌，可另一个方向有更吸引他的东西那是种很朴素的情怀：有人在承受痛苦，而当他有能力提供帮助，就愿意尽他所能。

帝国主星的法律体系与雄虫的权力咬合，如齿轮般严格地运转，组成一套不可撼动的系统。如果他选择进入四皇子的世界，就只能成为无数军功才能兑换到的治疗名额。

他会被赋予很多权利，但或许会失去他最喜欢的那种。

嗯，平平淡淡才是真。游遥摸摸一旁弗雷恩的脑袋，向四皇子道别，带着上将转身离开。

四皇子面色阴沉下去。

＊

又应付完一些搭讪后，游遥找准机会，带着弗雷恩溜进供宾客休息的单人间。

关上门，瘫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又把上将捞过来揉搓几下，游遥才缓慢地回过来血。

“真是要命……”他坐在上沙发嘟囔，随手打开光脑，犹豫一下，键入了“雄虫素能让雌虫的精神海狂暴吗”。

关联的搜索结果，只有类似“没有雄虫素发情期狂暴了怎么办”“雄虫素匮乏导致雌虫性情狂暴”等等词条。

游遥揉揉太阳穴，他应该是想多了？

他把四皇子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看向弗雷恩。

“上将，我当初问过你，四皇子为什么要骗我。”游遥手指轻敲着茶几的桌面，“你说是因为你拒绝了他，所以他想借我之手教训你。”

“是的，雄主。”

游遥看着弗雷恩的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