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弗雷恩顿了顿,“他后来又标记了。”

埃尔面露喜色,“那,要是雄子愿意娶您为雌侍这可是A级雄子您之后的精神海维护……”

“前提是他愿意。”弗雷恩打断副官,想起什么,声音沉下去,“这七天,你做好工作暂时移交的准备。”

“是,长官!”埃尔双腿并拢,向他敬了个礼,“祝您好运!”

送走雄虫保护协会的青年,游遥松了口气,和陌生人打交道着实让他神经紧绷。

他站在窗口发了会儿呆。空中的高架桥交错纵横,飞行器成群划过,这里是一片繁荣的未来城市景象。关于虫族不多的记忆片段里,有这样明亮繁华的美丽,也有崎岖暗沉的荒原,甚至有流连星际的飞船,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陌生世界的雏形。

游遥仍然感觉恍惚,像看了场过于沉浸的电影。

门铃突然被按响。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向空中漂浮的圆球:“还有谁要来拜访吗?”

圆球的小翅膀晃了两下,调出门口的监控:

“访客:弗雷恩上将。”

游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小圆球……”他缩到沙发上,戳戳跟着过来的小圆球的翅膀,“你能不能,帮我开下门。”

他的社恐在面对“见过一晚上但没有其他了解所以半生不熟”的上将时,紧急发作、来势汹汹。

小圆球很听话,“咔哒”一下,门缓缓开了。

上将跪在门口,头垂下去,双手平举过头顶,手里是一把带倒刺的鞭子:

“请雄子阁下责罚。”

他的背部肌肉紧绷,勾出一条饱满结实的曲线。

游遥被这架势吓着了,迅速从沙发上起身,“你好……!那个,你别在门口……进来吧。”

“是。”上将维持着这个姿势,膝行着进了门。到了游遥面前,伏下身体叩首,和地面接触发出咚的一声。

游遥听的脑壳一痛,又差点跳起来。他想起上将履历里满满的荣誉头衔,不适应地挪动两步,感觉自己悄悄折寿了一点。

“要不,你站起来……”游遥试探着建议。

他知道雌虫和自己的雄主说话要跪着,但他们也没确立关系呀……

弗雷恩惊愕地抬头,在和游遥对视的一瞬间缩回视线,“贱奴不敢。”

他又把鞭子往上举了举,“请雄子阁下责罚贱奴。”

鞭子的重量不轻,但弗雷恩稳稳托举着,手臂没有丝毫颤抖。他知道自己刚刚太失态,竟然直视了小雄子,大概又要多挨上几鞭。

不过……小雄子的眼睛,很漂亮。略深的棕色,泛着柔和而灵动的光芒,卷曲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弗雷恩晃神了一瞬,恍惚间想起古籍记载的传说故事里,来自神秘的东方、出没在林间的俊美精灵……

和上将对视的瞬间,游遥下意识后退一步。

军雌暗金色的瞳孔比照片上要锐利,颜色也更深沉,像是流转着层叠的光芒,却冷淡得不带一丝情感。

“你……不用这么叫你自己,”游遥小心地开口,试图把自己折的寿再折回来,“……正常说就行。”

弗雷恩心里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擅自选了和小雄子更亲近的自称,是想隐晦地示好,表示自己想成为对方的雌奴。雄子大多不喜欢雌虫尤其是军雌太直白地凑上去。

他接到雄保会通知,小雄子帮他治疗后出现了不适症状雄保会一向以雄虫利益为先,所以驳回了雌侍申请。但若是小雄子愿意收他做雌奴,靠着之前攒的贡献点,他至少还能在军部多待几年,把该完成的任务和工作做完。

他没告诉副官,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