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恩不由得放轻动作,凝视游遥的睡颜。
他的雄主睡着时总是很乖,几缕柔软的栗色发丝搭在耳边,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层柔和的影子。
独属于雄虫的精神力场平和而安稳,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张缩;雄主洗过澡后的皮肤又滑又软,香香暖暖的贴在他的胸膛,布满吻痕的脖颈触手可及。
这是个放松而舒展的姿势只有在雄虫感到彻底安心时,才会出现的行为。
弗雷恩一时只觉得心脏滚烫,有些不愿意把雄主抱回卧室了。
接下来,要分开一整个晚上。
如果能跪在雄主的床边,随时等着服侍就好了……
他一晚上不休息没有问题,但是雄主命令过他在家要好好睡觉,所以他只能去客房的床上躺着。
弗雷恩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又偷吻一下游遥的额头,才肯轻轻推开卧室门,把他放在床上。
拉过被子盖严后,睡梦中的雄虫似乎感受到环境的变化,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蜷在一起。
弗雷恩安静地跪在床边,阖上眼睛,用脸虚虚贴了一下雄主的掌心;之后,动作轻缓地起身,走出卧室
他没能走开,因为游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带着浓重睡意,问:“上将……你要去哪儿?”
说完,他并不在乎弗雷恩的回答似的,手臂一用力,要把军雌直接拉回床上。
弗雷恩微微睁大双眼,顺着力度爬到雄主身边,又被按着胸口躺下去。
游遥拉起被子往军雌身上盖了盖,身体慢慢滑进弗雷恩怀里,满意地蹭了蹭,重新闭上眼睛。
望着雄主毛绒绒的发顶,弗雷恩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失落瞬间消失不见,他搂紧游遥,嘴角控制不住翘起来一点。
小圆球已经从抽屉里滚了出来,审视地打量一番弗雷恩,之后一甩尾巴,控制卧室的灯关掉,趴在床头进入了休眠状态。
卧室一片静谧中,突然响起悄悄话一样的气音:
“上将”
弗雷恩立刻回道:“雄主,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雄保会不是说……明天要来家里吗?他们一般都干什么?”
“是一些常规的考察。”
“常规?雌奴手册那种常规吗……那我们岂不是条条都违规。”
“您不用担心,考察的对象是我。”
“可你是雌虫,他们不会刁难你吗?”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所以真的会刁难啊……能不能快点把他们送走,明天我们还要去军部呢。”
“不麻烦,您的事情更重要。”
“上将,我想到了!我们干脆明天演演戏,你假装遵守规则,我再假装很满意,糊弄一下他们,怎么样啊?”
“您想这样,就听您的。”
“那就这么决定啦。”
“好。”
“上将明天记得克制住,不要亲我抱我。”
“……好。”
“我想想,明天会不适应吗?要不然从现在开始练习一下?”
“好,听您的。”
“那你松开手,别抱着我……不要露出那种眼神啦!松手,转过去,对,忍住别抱我哦。”
“上将。”
“嗯,怎么了?”
“亲亲我就算我这么说你也……唔!也要忍住……唔,嗯……”
“……上将,你违规了!我要逮捕你……噗哈哈哈……”
“对不起,雄主。”
“不要道歉。我觉得提前训练没有必要,明天我们随机应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