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体态婀娜丰盈,肌肤也柔软白皙,故而五官虽谈不上惊艳,但看久了倒也有股令人舒适的平和温暖。

据说陆芮安曾是名普通的凡间女子,后来因使了些手段攀上朱雀,靠灵药堆砌洗髓换骨,如今也算半只脚踏上了仙途。

陆芮安是看着明月卿长大的,一直待他极好,真心实意将他当自家亲侄看待。

可惜明月卿素来暗自鄙夷凡人阿谀奉承、心机深沉,因此他对这个舅妈可以说是不假辞色。

此刻意外被对方撞见自己睹物思人,明月卿心下除了厌烦也有些许尴尬,他正欲随便寻个借口离开,就听陆芮安又笑着开口:

“我观小明儿双目含情,唇角衔春,面泛桃花之相,一看便是红鸾星动,正缘降临。小明儿可是有心悦的女子了?”

陆芮安寥寥数语却精准说进了明月卿的心坎里,他这几日正为封行云情不自已,现在一听旁人算出封行云是自己的正缘,便禁不住暗自欢喜。

虽然心中仍旧不屑陆芮安一个凡间女子也敢不自量力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可他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羞怯又有些雀跃地道:“才、才没有……舅母莫拿我寻开心了。”

“怎么会没有呢,舅母可是过来人,一看便知。”陆芮安哈哈大笑,继续打趣道,“让我想想,我们明儿芝兰玉树,冰壶秋月,想必那姑娘也定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了。”

顺着陆芮安的话,明月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封行云头戴珠钗、身着华服,坐在学堂摇头晃脑吟诗念书的样子,他被自己的幻想逗乐,于是轻轻掩唇,笑着呢喃:“他才不知书达理呢……”

“哦?原来小明儿心上还真有人啊!”陆芮安爽朗道,“是哪家姑娘,要不要舅母为你说媒去?”

“舅母!”明月卿被她调侃了个大红脸,当下又急又羞道,“我……我没有心悦之人,舅母莫乱说了……我今日……不过是因见着您所以太过开心罢了。许久未见,舅母仍旧光彩照人,青春如初。”

明月卿心情大好,自然也舍得分出些心思应付陆芮安,而陆芮安被他的话哄得笑得合不拢嘴,她满面春光:“小明儿长得好看嘴又甜,看来无需舅母出马,也能轻松抱得美人归。若是小羽能有你一半听话出色便好了。”

谈起薛灵羽,陆芮安不禁幽幽叹了出口气:“这孩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自打一个人从宗门回来后便跟丢了魂儿似的愁眉不展,闷闷不乐,连饭都不肯好好吃,这才几日的功夫便清减了许多,瘦得连脸颊都凹下去了!看得我别提多心疼了,可这孩子问他什么他又不肯说,只哑巴似的整日守在渡口,唉,真是一点都不明事理,净会让人担心……”

愁容满面的陆芮安自顾自地倾倒着薛灵羽的任性顽劣,而明月卿早已听得垮下脸来,他冷漠又不耐地心想:同他说这些做什么?薛灵羽是死是活跟他有何干系?那一脸狐媚样的贱皮子成天见缝插针地缠着封行云,早就该死了,省得他日后亲自动手。

明月卿心中刚刚对陆芮安积累的零星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正想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一团猩红色的光雾便乍现在陆芮安身后,明月卿分明看见,却无动于衷。

一双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血雾中伸出:“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了?”

光雾消散,一名身形高挑瘦削的玄衣男子从后紧紧拥住了陆芮安,男人声音极为低沉,颇具磁性,可容貌却妩媚妖娆,过于阴柔,细看之下他五官与薛灵羽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薛灵羽神态多天真愚蠢,而玄衣男子眉宇间却难掩阴沉。

“薛琬!你,你放开我……还有孩子在场呢!”陆芮安微红着脸在薛琬怀中小幅度挣扎。

“谁让你一声不吭丢下我?”薛琬轻哼一声懒懒松手。

“舅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