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之前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纠缠月卿哥哥了吧。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如果再让本少看到你不知廉耻地黏着月卿哥哥不放,要么挖你一双眼,要么抽你一段骨……啧啧,说吧,你是不想要眼睛呀,还是不想要骨头呀?”一脚踩着封行云的人穿一袭华贵张扬的圆领红袍,手持一截血色长鞭。他长了张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面容,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却男生女相,一双桃花眼生得妩媚动人,眉间一抹血红朱砂瞧着更是风华绝代,丹唇不点而朱,比起正经修道之人,这少年看着却更像些以吸男人精气为生的艳鬼精怪。

“呵……呵呵呵”封行云半边脸都被少年踩进地里,可他却不觉痛般从喉咙中挤出几声阴冷的讽笑。

“你笑什么?”少年人微微蹙眉,偏过头不解问道。

这少年郎暂且没有动作,他身后站着的两名同党却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大惊失色,齐齐倒退数步:“灵羽,小心有诈!别忘了上次这疯子是怎么阴我们的!”

少年,也就是薛灵羽在友人提醒下也想起了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他下意识也惊慌地想要拉开安全距离,可好不容易才将这姓封的死疯子狠狠踩在脚下出了一口恶气,让他这时候收手绝不可能!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喝道:“怕什么!这狗东西现在被我制住了,难道还能再掀起什么风浪来?!”只是这薛灵羽嘴上说归说,左手却暗地里诚实地掐了个诀,那灵鞭便如蛇般缠上封行云的双手,默默上了层双保险。

“哈哈,哈哈哈……”封行云嘶哑地笑出声来,“我是笑你们几个孬货爷爷都这样了,你们他娘的还怕得跟群孙子似的,哈哈哈,就你们这样的还修个屁的仙,都滚回娘胎里吃奶去吧!尤其是你,薛灵羽,你这鸟人,不就是一只毛都没长齐的脱毛鸡吗?你在你爷爷面前装什么大爷,嗯?你知道什么才叫‘长了毛的大鸟’吗?你帮爷爷宽衣,爷爷脱了裤子告诉你,哈哈哈”

“你、你……你卑鄙无耻下流淫贱!”那薛灵羽身为朱雀神族的纯血后裔,从小是众星捧月、锦衣玉食,最以自身血脉为荣。他活了十几年,哪曾听过封行云这般专攻人下三路的污言秽语?他登时是又羞又恼,气得动了真怒,当场掐出一道本命灵诀,周身霎时红光大盛,空中逐渐凝出数十柄火剑,那架势是誓要将封行云当场打个魂飞魄散!

“好哇你这张臭嘴确实够硬!本少原是大发慈悲想要留你条狗命,但你偏要找死,本少也给你个痛快!今日便是十殿阎王来了也绝搜不齐你的魂”

“灵羽,不可”

“别闹出人命”

薛灵羽身后的两名同党惊慌地想要上前劝阻,可薛灵羽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此刻怒意上头更是不管不顾,眼见封行云即将毙命于此,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住手!”

一阵清凉的蓝光柔柔挡在封行云面前,轻松隔绝火剑带来的灼烧痛感。封行云骤然感觉脑袋一轻,他费力抬起头,便见方才还耀武扬威踩着他头的薛灵羽已经被震飞,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这段时间令他朝思暮想的明月卿。

这明月卿当真不负“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冰肌玉骨、乌发雪肤,生得是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的清美姿容,他穿一身月白的素雅广袖长袍,清冷得好似那夜幕下泠泠的月光,浑身那股超凡脱俗的圣洁气度更是像极了远古那位被永囚于广寒宫的嫦娥仙子。

明月卿不单来,他身后跟了一帮同样因察觉灵力波动异常而赶来的好事同窗。

但封行云此时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明月卿:“卿儿……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肯见我!”封行云深情款款道,可惜他伤势颇重,不过只是短短一句话,便已撑不住又吐出一口污血。

明月卿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