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差点死了。”他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还要说话,“多亏你在,谢了啊。”
贺卿生:“无妨,你少说两句吧,听着怪难受的。”
“少说不了一点,我艹,你不知道,刚刚那条五步蛇突脸啊!他大爷的,吓死我了。”
严行一后怕过后,突然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向贺卿生。
贺卿生被他盯得一个激灵,镇定地回望过去。
只听他语气骄傲:“哥刚刚反应也巨牛*,一下就捏住了那条蛇,要不然我都等不到你来救我!”
贺卿生望着他激昂的神色,暗自松了一口气,认真竖起拇指,点头附和:“嗯,牛*哥。”
“所以牛*哥你还要在这坐多久?”
“嘿嘿。”严行一站起来,掸掸衣袖,笑得傻气:“走走走,这就走。”
笃笃笃
守卫整齐地脚步声由远及近。
领头的守卫长刚进门,就看到了站着的严行一,深感国师不愧是国师,神机妙算,竟然能提前预知发生的事情。
国师都亲自出来等他们了,想必这件事极为重要。
守卫长越想越激动,冲着严行一中气十足地行了一礼,高声道:“报,国师大人,卑职奉命,成功捉到了天启塔附近的可疑贼人。”
严行一:“压上来看看。”
贺卿生眉心一跳,对上了应去劫幽幽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小应: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永远,永远……
32 ? 换命
◎同应文的遭遇一样◎
三根长戟抵在后背,士兵们面色警戒,应去劫俨然是被当成了形迹可疑的贼人。
“应医师?”严行一惊讶,“夜深霜重,你为何会出现在天启塔?”
应去劫的视线在身前的煞气上转了一圈,随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贺卿生。
阴煞之气易伤凡人身体,故而应去劫放不开,不能同士兵交手,结果就是,被三把长戟戳着带了过来。
贺卿生收回煞气,轻咳一声,扯了下严行一的衣袖。
严行一心领神会,挥退侍卫,“此人非我所说的贼子,你们下去吧。”
应去劫看着两人的互动,上前一步,将小木偶捞回手中,递给严行一一瓶药粉,“国师大人颈间淤肿,可用此药每日外敷,两个时辰一次,不日便可恢复。”
两个时辰一次?这么麻烦。贺卿生暗自腹诽。
应去劫继续道:“在下观此毒蛇,通体花纹棕黑,三角头型,在五步蛇族群中亦是翘楚,剧毒异常。国师需再仔细检查一下浑身,勿漏小伤。”
“多谢应医师提醒。”
严行一嘶了一声,连忙检查起自身。
贺卿生打趣:“怎么?现在是不是又觉得好像哪哪都有潜在的伤口?”
“你可别吓我了。”
严行一将药粉往脖子上抹,疼得嘶气的间隙,还要同贺卿生贫两句嘴。
这岔一打,等贺卿生同应去劫光明正大地从国师府正门离开时,他也没想起最初的问题。
回府路上。
应去劫揣着小木偶,梳理今晚发生的事。
惊觉自己好像从始至终都只起到一个诱饵的作用。
从即墨初遇开始,到数日除邪赶路,以及回京后桩桩件件异事。
他被威逼,被利诱,被保护……被“强势”地安排在了各个初始节点,做故事里抛砖引玉的棋子。
一直处在被动的地位上。
看似贺卿生同他相处最久,但事实上,应去劫怀疑自己对贺卿生的了解,甚至没有严行一多。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