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这屋里怎突然冷了许多?”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应去劫瞥了眼把银针当琴弹,玩得正开心的大小两鬼,根本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贺卿生玩够了,飘回他身边:“小应医师,想不到你也会公报私仇呀。”

应去劫的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过毒是你下的,怎么解都是你说了算。”贺卿生撩了撩他的耳边落发,指着应将军身上的一处穴位,蛊惑道,“小应医师,你爹此处气血不通,最好亲手捋一捋,只可惜人全身扎此处最疼,应将军怕是要遭点罪。”

正玩着其他银针的小鬼闻言瞪大了眼睛,真歹毒,这才是真厉鬼。

应去劫十分认同,用口型对她道了声谢,心情愉悦地向那根细长银针伸出了手,分别捏住上下两端,然后贯穿骨肉,上下来回拉扯。

这无疑又是一个让在场众人牙酸的动作。

连身为阿飘的贺卿生都在想,如果这是要扎在她身上,她估计只会说一句“大夫我没病啊”,然后落荒而逃。

病床上的应将军身子剧烈一抖,嘴唇颤微微地哆嗦着。

让人毫不怀疑,他可能下一秒就会直挺挺坐起来喊疼。

老夫人捏着素兰的胳膊凑近,万分担忧:“宁宁,你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应去劫面不改色:“此病怪异,尚需多个针灸疗程。”语毕,手下的力道未小半分。

苏夫人比应将军先醒片刻,看到应将军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时,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刚要抱头,就发现自己也是满身的银针,险些双眼一翻,再次晕过去。

“苏夫人中毒较轻。”应去劫沉稳解释,又安抚身后躁动的众人:“苏夫人大病初醒,神志不清,待我在印堂穴再扎一针。”

床里侧的苏夫人一激灵,顿时止住尖叫,口齿清晰:“多谢大夫,不必了。”

历经多日,应元起终于看到母亲有所好转,兴奋地感叹:“神医啊!”

然后被自己亲娘狠狠剜了一眼。

但谁都没有注意她,因为应将军哀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醒了过来。

应将军没想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张脸。

他呆愣愣地傻问道:“灵玉?你回来了!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老夫人无奈扶额,真是没眼看。

“父亲,我是去劫。”应去劫退后了半步,避开应将军扎满银针的手。

应将军和苏夫人闻言皆是一愣,表情缤纷精彩。

仔细看眼前人,男生女相,五官同灵玉有五分相像,精致中又带着凌厉,衬得他如山中松柏翠竹,确实是另一番举世无双的照人风采。

还是苏夫人先缓过神来,维持住了面上的虚伪和善:“是去劫呀,我同你父亲病了,这些天都没来得及好好迎接你。”

“是啊,你小子脚程还挺快。”应将军附和。

应去劫不卑不亢道:“脚程还不够快,没能赶上父亲夫人准备的白席。”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应将军和苏夫人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而心虚。

老夫人则是调查清楚了前因后果,知道自己亲儿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迫不及待地就给自己亲孙子办了葬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待见亡妻遗子。

结果他自己病了,到头来还是应去劫不计前嫌,费心救治。

老夫人是一边对自己的亲儿子感到恨铁不成钢,一边对自己孙子受的委屈感到歉疚。

应元起不知其中弯弯绕绕神色发懵,比起他的无知,他身边被唤堂兄的男人,表情更耐人寻味。

贺卿生将一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注意到了应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