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医十三年,平日饮食起居、生活习惯都极为讲究,更会定期检查自己的身体,从来没虚弱成这样过。
“应医师,即墨的事多亏你出手相助。”上官定安和齐绾起身郑重行了一礼:“我与齐绾连夜搜查了二十年前云泰和祭祀亲女的旧事,发现了即墨镇活人祭祀的传统。若非应医师夜探知县府,我们可能就错失良机酿成大祸了。”
应去劫将木偶人从他怀里拎出来,捧在手上:“上官大人误会了,解决木妖旱魃,实则为这位贺姑娘一人所为,在下不便居功。”
贺卿生对他俩挥了挥木头手指,示作招呼。
上官定安和齐绾也是见过旱魃的人了,虽然觉得惊奇,但是想到连旱魃都是眼前这个小木偶对付的,更加觉得佩服,又齐刷刷行了一礼。
“前辈……”
“你们……”
上官定安和齐绾对视一眼,道:“前辈请讲。”
“听闻国师给你了三件法宝?”
齐绾瞬间明白了贺卿生的暗示,掏出碎掉的金玲和红缨喇叭,双手奉上:“前辈,一些薄礼,聊表谢意。”
上官定安不赞成,但还是没说什么。
贺卿生满意地点点头,觉得他俩还算上道,接下了两件法器,上面确实有充沛的灵力运转。
“贺前辈,我们还有个不情之请。”齐绾见贺卿生没有不满的意思,立即言辞恳切道,“我们查即墨镇祭祀时,救下三名将被活祭的女孩,检查看是没受伤,但是都得了怪病,烦请贺前辈和应医师前去看看。”
12 ? 怪病
◎可是金瑶光无毒啊◎
“怪病?这事儿应医师熟啊。”贺卿生收好法器,敲了敲应去劫的手指,示意他一起跟上去看看。
“你倒是不客气。”应去劫托着小木偶颠了两下。
上官定安略显犹疑:“应医师你……”他生怕对方不愿意。
“无妨,带路吧。”应去劫对上官定安颔首应允,不欲多言。
上官定安浸淫官场,自是八面玲珑善于察言观色,见应去劫答应下来,便识趣地没再提其他,连忙上前带路。
应去劫不算多话,上官定安和齐绾许是知道了贺卿生这一特殊的存在,也难得地没有唠嗑。
上官定安和齐绾都看不见贺卿生本体,所以贺卿生同她俩说话,便需要耗费些煞气才能让人听到。
她话多归多,但煞气损耗得快,她现在得抠搜一些度日。
贺卿生此时的注意力,就全然转移到了应去劫身上。
反正他都是能听到的。
“应医师啊,你不说你第一个救的是我吗?那这即墨镇的百姓不算你第一个救的吗?你学医这么多年难道从来没有实践过吗?”
应去劫看着贺卿生眼中明晃晃写着的“这你也敢救人啊?”,为自己损失的丹药感到痛心。
“师父从前只许我学习,不许我实践。准确来说,你是我下山以来,第一个亲自上手救的。即墨的百姓还没到需要我亲自喂药的程度。”
应去劫语气幽怨:“喂你的药,最少的都花了我三年时间炼制。”你居然还是死了。
贺卿生意会到应去劫的言下之意,咧嘴一笑:“哎呀,应医师宅心仁厚,我也不想死,这不是没办法吗?”
“是的,可是师父临终嘱托,若有人死在了我手上,便不可再行医治病。”
而他下山行医至今,甚至还没有治过几个人。
上官定安和齐绾虽然前面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对应去劫现下这句话,迅速做出了反应:
“应医师此言差矣,医师尽力搭救,若仍无能为力,此乃患者生死有命,怎能如此便让医师不再行医?这样的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