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去劫点的香快燃尽了,长长一截香灰像是被斩首的头颅,一大段连在一起,脑袋一歪掉进炉中成了万千积尘的一员。
邵礼盯着那香灰,暖光照着他眉目。
“是,母亲。”
神龛安静了片刻,那柔光却并未消失,邵礼提着心偷瞄着神像变化。
母后和母亲,一字之差,职责却千差万别。他在称谓上耍了个彼此皆知的心眼子,赌那一分作为母亲的柔情。
“吾有时,也难度天意,罢了。”
神龛彻底暗了下去,如果贺卿生现在在场,就会发现此时的神像与她所见确实有所不同,现在的神像更加暗淡冰冷如同死物。
邵礼兀然上前,果然在神龛下发现了凭空出现的锦匣,他平静的面容上缓慢挑起了一个得逞的笑。
禁室门口。
匆匆来去的玄丹宗弟子拿书的拿书,端药的端药,掏家伙的掏家伙,忙得不可开交。
见到应去劫来了,忙碌的人群才舍得静了一下。
“少主来了。”
“少主好。”
“少主。”
……
贺卿生能感受到玄丹宗弟子向应去劫问好的同时,视线全在她和应去劫牵着的手上打转。
好在禁室门再一次开了,匆匆忙忙出来个白胡子长老,见到应去劫露面,径直对他汇报道:“少主,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