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贺卿生反制去捉他的手腕,两人拉扯间她逐渐耐心告罄,“不然呢?不给吃饭收点利息还不行了啊。”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应去劫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强势,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她们不是没有接过吻,但这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里,她迟钝的感官像是陈朽的机器突然焕新,不仅能感受到唇齿间细枝末节的刺激,甚至连隔着衣物布料的灼热温度都清晰无比。
耳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应去劫学着她先前的动作报复似的撩拨回来。
指尖接触的皮肤将颤栗感精准传递给了四肢百骸。
一时之间,贺卿生如坠云端。
应去劫看着清瘦,但青衫之下是她不曾预设过的紧实肌肉,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给强悍的力量感里又增添了几分微妙的美感。
“应医师,你什么时候还去干体修的活了?”贺卿生的注意力逐渐偏移,此时手下的触感比那半块陵墓更加吸引她。
“喜欢吗?”
应去劫捉住她作乱的手,贴在脸侧,偏头从掌心、指根到指腹落下细密的吻。
“唔”贺卿生故意拉长语调,“喜欢。”
指尖传来刺痛,她却顾不得说应去劫这跟小狗似的幼稚行径,她们此刻的姿势几乎亲密到危险。
不同于对怨煞之气的渴望,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激动,她喉间泛出渴意。
煞气还来不及凝实,就被应去劫的动作挥散,从而溃不成军。
她抬手,很快又被强势地按了回去,两只红镯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无形之中,太阴香里温和而偏执地进入了草药木香,缱绻出旖旎的味道来。
应去劫紊乱的喘息落在耳侧,她竟然觉得性感得要命。
她纤细的脖颈后仰,目光所及处是不断晃动的床幔轻纱,她亲昵地瓜分应去劫的热意、心跳,好似灵魂在此刻重返人间。
染上温度、染上气味、染上人间的昏沉倦意。
在趁应去劫熟睡偷那半块的陵墓未遂、被按着神交胡闹了几次后,贺卿生终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闭着眼摸了摸身侧,落了个空,才骨碌翻起了身,应去劫给她备好了崭新的衣物,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昨天的躁郁感已然被其他更特殊的感觉取代,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的思维神清气爽。
迟疑了片刻,她磨磨蹭蹭换好衣服,决定出门探探这玄丹宗。
这方寝殿院落都没人,贺卿生走出院门才看到两个翘首等候的玄丹宗弟子,绿白简约制式的弟子服倒还真显出了几分医修妙手仁心的气质。
她一眼瞥见两人端着两盏灵药汁,果断选择折回去翻墙出门。
之前借着太阴香闻闻浅尝辄止算了,她现在能尝出味儿了,哪来的勇气再去喝应去劫熬的药水。
好在她现在煞气收住了,隐匿行踪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离开应去劫这处院落后,路上便慢慢热闹了起来:
有光膀子互相扎针扎得嗷嗷叫的弟子,有跟山下村民解释喝药忌辛辣是指不辣的辣椒也不能吃的弟子,有背着半筐药而气急败坏去别人篮子里薅药草的弟子……
都是还没靠近,就能听到他们先传了二里地的热闹声音。
贺卿生默了默,玄丹宗还怪热闹。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翻身窜上了树,盛夏葱郁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她的全部身形,气息同样悉数敛起。
是方才院门口的一个弟子和昨日应去劫吩咐的弟子。
“平柳师兄,少主还在灵华殿议事吗?”
“紫苏师妹找少主有事?”平柳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食盒。
“对,少主吩咐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