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咒术可解,不急于一时。
耳鬓厮磨良久,初夏日的空气慢慢染上燥热,做活的村民陆续折返回家,约摸已过了巳时正。
余海来的时候,贺卿生正坐在檐下眯着眼,任由应去劫替她梳理墨发,编成一条长长麻花辫。
麻花辫的缝隙里被簪上小花,显然闭目养神的女子浑然不觉,随着鞭子成型,显出了几分俏皮感。
檐下的干果风铃质地更加疏松,被微风摇响,清凌凌如水声叮咚,沁人心脾。
诚然,这是一幅很温馨的画卷。
余海却如被一盆冷水浇头,从头凉到了脚,他说怎么阿力那小子早上还兴冲冲去采花,结果一回头就满脸郁色。
原来是贺姑娘的夫君醒了啊。
他听别人说过水边救下的一对小夫妻生得俊俏,但他不热心也不好奇,没来帮过忙,更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