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因救果,不是修仙的正人君子们的惯例吗?”免日辉看起来是真在疑惑,“你师门没教?”
贺卿生斩断一截长鞭,飘落的金色花瓣落地化泥。
她头也不抬:“教了,没听。”
“这样啊。”免日辉点头,“那今日我勉为其难替你师门教教你。”
“呵,我师门死尽,你不如也陪他们去了?”贺卿生手中煞气万千变化,死死缠着免日辉。
“哦?这个消息真不幸,不过我还是更乐意帮助你同师门团聚。”
对战初,免日辉尚且分神躲避贺卿生的攻击,而随着时间拉长,他被捅后,好像突然放飞了自我,不在意贺卿生的任何攻击,只象征性地躲避一二,扰乱她的进攻频率。
免日辉身上的伤愈多,话也愈多。
他寒暄的日常像是完全不了解她的情况。贺卿生当即明白,余复同免日辉他们并非隶属关系。
不是隶属关系的同盟,那参与凡间异变的势力又再次缩回了迷雾,白茫茫一片不见前途。
贺卿生的进攻丝毫不见颓势。
免日辉同样游刃有余。
另一侧的战场也陷入焦灼。
贺卿生眼尖地瞧到了昭武帝广袖一挥,手中再出现同免日辉一致的花汁,怪不得李伏安同他僵持了这么久。
她暗道不好,破空直夺花汁。
免日辉自然开始拦截,他身上的血窟窿密集而骇人,他却浑然不觉,一阵金光闪过,在空中蜕变了身形。
那具残破的身躯,被丢垃圾般随意扔在地上,贺卿生面前,赫然是一副全新无伤的免日辉。
“你不许我二打一,我同意了,你居然违背游戏规则。”免日辉语气幽怨。
显然对打乱他所谓的游戏一事,很是不满。
“呀,原来余复没取到的水生木在你这啊。”免日辉造作地捂嘴轻笑,手中捻着颗木质嵌水的珠子。
他的动作太巧妙了,贺卿生根本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取走的。
但没有水生木作媒介压制心头戾气,贺卿生再大量吸取煞气无异于豪赌。
免日辉对手中的水生木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呀,居然还有凡人生机。”
他侧首微微一笑:“很适合用来养我的花啊。”
金色的身影和白影几乎是同时而动,而他们的目标完全一致另一侧的应去劫。
应去劫拿着李伏安现教的符纸,现用在昭武帝身上,没有想到危险正悄然逼近。
李伏安在意识到自己对上带免日辉毒的昭武帝,很不讨好,突发奇想,让应去劫代替他进攻,他则去转移昭武帝注意力,顺便给应去劫按上防御即可。
两道残影,说不上谁更快,贺卿生却下意识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细分不出自己同免日辉距离多少,可哪怕是一厘一毫,都有可能危及应去劫性命。
囚于陵墓中的亡魂煞气提取殆尽,心念转动,半块陵墓和邪神之心开始急速炼化。没有水生木作缓冲,滔天的煞气充盈不绝,贺卿生戾气难压。
她清冷的眸再次倒映出无边火光,哭喊声、惨叫声、求救声,声声入耳。
隔壁山头的体修师姐被折断了双腿,最爱做饭的药修弟子被砍断了双手,爱耍宝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师兄被砸碎内脏……
她再次看着,再次无能为力。
心口钝痛,眼角再次滑落血泪,玉面红痕,最是凄婉痛楚。
巨大的悲伤席卷而来,但她这次没有逃避梦魇。
就同她那日毅然唤出长枪迎敌一般,煞气凝成的长枪于贺卿生手中归位。
长枪破阵,在免日辉触及应去劫的前一秒,刺插挑扔,将他狠狠地撞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