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颜色、花样,便知是女子之物。
蓦地,章鸣珂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将帕子掩上,抬眸吩咐多?福:“你先出去,守着门。”
多?福不明所以,摸着后脑勺领命而出。
书?房内摆着炭盆,发出哔剥的火花声。
章鸣珂拿起两方绢帕,看清上面绣出的娟秀字迹,是两首缠绵婉约的小?诗。
字迹不算熟悉,情诗末尾却都绣着小?小?一朵梅花。
绢帕之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写着两行言简意赅的小?字。
大意是告诉他,这两方绢帕是小?毛贼从高家偷的,赵不缺那里还有几?方这样的绢帕,若他想要,便在戌时亲自去取,否则明日这上头的情诗会传遍闻音县大街小?巷。
章鸣珂指骨一点一点收紧,攥得发白。
泠香从未送过他亲手缝制的东西,可这上头的字迹,越看越像出自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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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绢帕上清雅的梅花,格外刺眼。
这些是在嫁给他之前,梅泠香送给高泩的么??
章鸣珂不愿深想,他只知道,他宁愿被赵不缺当?面羞辱,也不愿这些情诗被宣扬得人尽皆知。
他不明白,与赵不缺他们断交的几?个月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昔日视为兄弟的人,究竟有多?恨他,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很显然?,从今日起,他们再也不会是朋友。
章鸣珂将字条点上烛火,顷刻化为灰烬,他眼中隐怒的火苗却炽盛。
两方绢帕被他塞入袖中,章鸣珂走出书?房,穿过灯光摇曳的游廊,携一身清寒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