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脏水泼到那些作恶的乱兵头上,就说他们把?货品劫走了,如此一来,梅泠香只会心疼他。
等过些时日,他再慢慢把?真相告诉泠香,想必泠香愿意原谅他吧?
章鸣珂一面宽慰自己,一面小?心应话:“货品都被乱兵抢去了,都怪我没用。今日我已悉数告诉母亲,母亲已骂过我了,你就别再骂我了好不好?泠香,你放心,损失的这批货虽有些多?,但对咱们章家来说,损失不算太大,往后咱们吃穿用度仍是不愁的。”
“郎君的意思是说,货品全弄丢了,货款分文未能收回来么??”梅泠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侧眸凝着章鸣珂,眼眸中情绪起伏不定。
眼见着章鸣珂负疚颔首,眼神躲闪,梅泠香对他所有的期待骤然?熄灭。
临行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要躲着起义军,告诉他要护住货品、货款。
哪知,他竟还是把?货品弄丢了,货款分文未取。
是分文未取!
他竟然?说得出,对章家损失不算太大这样轻描淡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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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少爷知不知道,那是寻常人家几?辈子也挣不到的银钱?!
乱兵抢夺货品的时候,他可曾努力保护过?
应当?不曾,他甚至没有受过一丝伤,提起乱兵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经?历过生死的恐惧。
他说的那样平淡,除了心虚,几?乎没有旁的情绪。
该不会,一遇到乱兵,他便弃车而逃了吧?
而辗转晚归的日子,他或许只是怕没法儿交待,没脸回来见她和母亲。
这样的郎君,她还能指望他在乱世保护家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