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是妻妾成群的大家公子,家里妻妾争宠闹出事来,才把这“证物”拿给他验。
“这些只是女子气?血两虚,用来调理身子的,并非那害人的药,公子可别冤枉了好人。”掌柜的忍不住多一句嘴。
章鸣珂目光落在?那些药渣上,愣了愣,随意扬起唇角,面?上笑意放大。
原来,泠香没骗他,当真是调理身子的药。
原来,她并非不愿意孕育他们的孩儿。
或许,连临行前?她那一声?声?叮嘱,也并非怀疑他能?力不够,而是藏着她心底里的担心与不舍?
他可真是庸人自?扰,那段时?日?不多花些心思陪陪她,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压在?心口好长一段时?间的疑云,顷刻消散,章鸣珂心情极好。
他把银子拍在?掌柜的面?前?,将药渣收回牛皮纸中,转身大步离去。
罗师父他们是一行人,章鸣珂一个人骑马更快,不出半日?便追上他们,去店里给他们包起来的肥美鸡腿还是热乎的。
章鸣珂倚靠树干,大口撕着鸡腿,脑中想?着临行前?他试探梅泠香的话,忍不住低低失笑。
他要快些赶路,快些回去,与他的小妻子生个小娃娃,一个像她一般聪慧的小娃娃。
越往北,路越难走,时?而遇上流民,时?而遇上流窜的兵匪,章鸣珂对敌的次数越多越是神情凝重。
出门前?,他还嫌梅泠香叮嘱太多。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此行比他想?象中艰难得?多,难怪没有一家镖局敢托大。
若非有罗师父在?,好几次他们都险些被混乱的人群围住,难以脱身。
好不容易把货品送到,已比梅泠香给他预计的时?间晚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