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她发丝,轻哄:“睡吧,明日?再有什?么事,能交给我去做的,你?便放心交给我,别累着自己。”
自那?日?后,梅泠香身子便不太舒坦,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袁氏苦夏,也正不舒服,她不想惊动袁氏,让袁氏跟着担心,便趁着回梅家探望的时候,顺路领着松云去了一趟医馆。
郎中说她身子虚,近来?又?思虑过重,加上?暑气?,才会如此。
开了几副药,梅泠香带回去让松云她们每日?替她煎一副。
章鸣珂从外头回来?,一进屋便闻见清苦的药味。
见梅泠香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药,他赶忙上?前:“娘子不舒服么?生得什?么病,看的哪家的郎中?”
“没生病,只是调理身子的药罢了,郎君不必紧张。”梅泠香温声应,笑?意?不达眼底。
章鸣珂贴贴她眉心,没摸出发烫的感觉,便稍稍放心,只当她也是苦夏。
隔日?去看母亲的时候,章鸣珂在积金堂遇到范嬷嬷,范嬷嬷从库房找来?好些璎珞、长命锁之类的饰物,摆在母亲面前,让她挑选。
母亲喊他一起选,章鸣珂便问了一嘴,原来?是他一位表兄喜添麟儿。
“这些样式不太新颖了,等?你?和泠香有了孩儿,娘就不从库房找,叫人拿去熔了,打一副新的长命锁。”袁氏自顾自说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章鸣珂想起梅泠香吃的那?碗药。
她身子是有些弱,可从前也没见她刻意?避着,不让他碰,还?日?日?吃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