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爷怎么就不能惦记美人了?”
说着,他将叶片葳蕤叠翠的柳环戴上她发髻,层叠的绿叶遮在她细细描画过的黛眉之上,替她挡去枝叶间漏下来的细碎日光。
章鸣珂睥着她,略躬身,压低声音埋怨:“就许我娘子生得如花似玉,不许我时时惦记?泠香,你讲不讲道理?”
他竟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这样的歪理,他竟也说得出口。
这样的话,便是私底下说,也嫌孟浪,不庄重,他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说的。
饶是近旁没别人听见,梅泠香也羞窘不已,脸颊蓦地染上嫣红。
她不自在地别开脸,捏起帕子挡住半张面颊。
见她如此,章鸣珂甚为开怀,举起四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一定洁身自好,今生有你一人足矣,绝不拈花惹草。你若不信,我可以大声发誓,让所有路过的乡亲父老做个见证!”
他话音刚落,薄唇便被她指间软帕捂住。
软帕带着她身上的浅香,佳人惊慌失措,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柔柔的语气低低央求:“我信你便是,你别乱来。”
找到车夫时,梅泠香双腿似灌了铅,上马车还是章鸣珂扶她进的。
耽搁些时辰,回到城中,已过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