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留下来了,”顾笙说,“想整理当笔记?”

“笔记已经整理过了。”

薄溪云说,他重新把信封拿了出来,随意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展示给对方。

“留着稿纸,是因为这些纸都是易学长从他学校拿来的,带着T大的名字和校徽。”

雪白的横格稿纸上印着红色横线,最上方果然明晃晃地带着T大的校名。

“那时候,我觉得T大挺遥不可及的。”

少年微微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