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被走回来的男人扶住了。

大掌覆住了脆弱纤瘦的背脊,薄溪云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了对方怀里。

倒完水的男人已经脱掉了之前的大衣,露出了内里的灰蓝色西装马甲和雪色衬衫。明显高热几分的体温更清晰地传递过来,无声地安抚了少年那不住泛起寒意的纤薄躯体。

薄溪云的视野还被刚刚激出的水光模糊着,迷迷蒙蒙地看不清什么,只望见伸手为他轻抚后背的男人似是眉眼冷淡,好像嫌他很是麻烦的样子。

但闻修森照料人的动作却很是熟练,少年只是背上被人按揉了几次,就觉原本根本按不下的呕意消退了许多。

他又被长臂有力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圈抱在了怀里,连刚刚让汤汁弄湿的纤白手掌都被人细细地擦拭了干净。

薄溪云虚软无力地靠着对方,任由男人动作。少年尖尖的下巴抵在对方温热的大臂上,细嫩的侧颊贴住了什么东西,有点硌。

他便自己往旁边挪了挪。

挪完之后,薄溪云才发现,那是闻修森手臂上的西装袖箍。

因着刚刚的倚靠,少年的脸颊还被箍圈印出了一点红痕。

但他已经没力气挪开更多了。

除了男人熟练的动作,予以了薄溪云最多安抚感的,还是那似在霜冬飘雪般的信息素。

明明闻修森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样毫无暖意,却意外地深深抚慰了此刻虚弱至极的少年。

甚至连被药汤引发的剧烈反胃和头晕,好像都被驱散了许多。

薄溪云趴在男人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