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一轻再轻。

那滚热触过薄溪云的唇,又去吻少年的鼻尖,亲着那颤抖的长睫和眼睛。

易钟深的动作再珍视不过,像在对一个本能想护住的珍藏。

甚至还带着让人根本难以想象会出现在易钟深身上的卑渴与无望。

薄溪云昨晚还觉得,对方喝醉后行事如此直白,心事很好读懂。

可是现下,对这位之前再崇敬不过的学长。

薄溪云却沉没入了无边似海的迷茫。

临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易钟深的体温终于开始逐渐回落,顾笙请的护工也赶了过来。

眼见已经没什么要忙的事了,顾笙便对小学弟说:“溪云,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