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副官看不惯那副德行,觉得心累,找个由头就躲外头,眼不见为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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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六月初八,天没亮就忙活起来。

前院昏暗,后院一隅倒是灯火通明,赵府出不到十个家仆来帮忙,秀嬷嬷只好找李意如等姑娘们相助,还有郡王府那边拨出二十几个人过来帮忙,场面总算稳住。

房内,赵白鱼穿上赶制好的新郎袍服。

深红色纱袍衬得他肤如脂玉,暗纹苏绣的玉质腰带扣起,轻松勒出劲瘦的腰身,腰间配玉和香囊,囊里装香草,烛光下眉目如画,乌发束于玉冠内,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中流光溢彩,如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李意如颇有意境地夸赞:“五郎渊清玉絮,清风霁月,翩翩公子,机巧若神。”

赵白鱼莞尔:“李姐姐放过我吧,你们一晚上夸了我无数遍,早就死了的羞耻心都被你们叫醒,我现在快羞死了。”

“哈哈哈哈哈……”

屋内众人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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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府内其他院落。

主院,谢氏点亮烛火,侧首问丈夫:“我们是否去赵白鱼的院落看看?”

赵伯雍沉默了会儿,断然拒绝:“我不可能过去!”忽而讥笑:“想必那逆子也不乐意看见我们。”

接着软和语气说道:“你别操心了,当年他母亲那个样子,什么恶果都该他受着,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你这些年没亏待他,已足够仁至义尽。”

谢氏不自觉按住心口,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像心口破了个大洞,硬生生割下一块肉似的,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赵伯雍很快说起生病的赵钰铮,牵挂住谢氏的心神,她便以为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就不再多想。

偏院。

赵长风独自舞枪,枪法飒如流星,寒芒于夜色中乍现,似要划破夜空,霎时一个下劈、横扫,狂风皱起,落叶翩飞,杀气具象化般斩落头顶枝干。